“你这傻逼,我呸,谁怕谁,老子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
“就你,还见皇上,哈哈,笑死人了。”
张辞看鲍晴天不可罢休的样子,走上前,对那几名衙役一挥手,衙役退开,他看着鲍晴天有些不解的劝道:“你这样既救不了她也会把自己赔进去,我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大爷,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你很不清醒啊。”
鲍晴天不解的看着张辞,张辞顿了顿继续说。
“他只是个县令,而你所说的她罪不至死关系到的是整个大清律法,你觉得他能左右什么,现如今大清律法上一条言明,谋害皇亲国戚不论主从缘由一律死罪,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公然对抗律法,不是送死是什么。”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鲍晴天也是身子一踉跄,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如果你有能耐,就让陛下修改大清律法,做到你希望的量罪施刑,无分贵贱。”
“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很难,真的很难。”
“因为古往今来就从没实现过。”
看着发呆的鲍晴天,张辞转身对华福挥了挥手。
华福不明白张辞为何会对这小子如此客气,本想对鲍晴天发难的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便对衙役们喝道:“带走。”
大熊看春燕已无生路,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犹豫,拳头握的嘎嘎作响,这让制住他的张轩有些吃力的压了压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还挣扎什么。”
“是啊,我在挣扎什么,只是苦了燕儿。”
他的面色很快又黯淡下来,松开了拳头,看着春燕:“对不起,对不起。”
春燕摇了摇头:“熊哥,你真的无需自责,你应该知道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我也不可能从那畜生的魔爪里活下去的。”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在攒钱了,真的,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就能攒够钱帮你赎身的,可惜可恨啊。”
“春燕这辈子能得熊哥你这般情谊,死而无憾了,只是让伯母她老人家...。”
春燕的话让大熊拼命的摇头打断了。
鲍晴天虽然在困惑迷茫,依然听到了什么,忽然一个激灵:“他马上就攒够钱了,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杀人?”
猛然一个回头抓着春燕的手不想这么放弃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伯母是谁?”
“没...没什么。”
春燕看了一眼大熊,眼中闪动着心酸的泪光。
“不对,伯母...大熊,是你娘吗?”
大熊默不作声。
“你不说,难道我就查不到?”
“公子求你了,别在查了。”
大熊浑身一怔,带着哀求的神色看着鲍晴天。
看着硬汉般的大熊露出这番神色,鲍晴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有人在威胁你?”
“是不是抓了你的老母?”
张轩和张辞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大熊只是无助的摇着头,他的眼睛发红,却流不出半点泪水。
鲍晴天看向老鸨,老鸨点点头道:“大熊家中确实有一老母和年幼的妹妹。”
“公子收手吧,我为人子,现在只想保住自己老母和妹妹的性命就罢了。”
“看来这块碎布就是那真正的凶手遗留下来的。”
鲍晴天从怀里将另外一块碎布掏了出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它说,可手中一疼,那些衙役在扣开他抓着的春燕的手。
“公子,放手吧。”
“我的手从来不会放弃寻找真相,决计不会。”
鲍晴天一脸坚定的反而抓的更紧了。
张辞目光一聚,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张轩摇了摇他的胳膊说道:“爹,这案件还另有隐情,你要是无动于衷,这两个人可就真成替罪羔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