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丫头,送你一剑谱罢,”鸢白伸手从广袖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册子,“唔,就这本了,你且拿着先用。”
朱砂也不跟他客套些什么,道了声谢谢,便收下了。
“咳咳咳,”朱砂轻轻拍打着那书,没成想那上面的灰尘简直是厚实的很,呛得她一阵咳嗽,“要不是我看着你刚把这册子拿出,我就还真以为你这书怕不是从哪儿个磕碜的角落里扒拉出来的。”
“哈,哈……”鸢白讪讪的笑着,这书还真是他刚从小角落里拿出来的。反正他也用不上,于是就将它随便扔个地方放着了。
要不是朱砂得了天缘,他还懒得将那书拿出来呐。
至于为啥能从袖子里拿出,那纯属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法子罢了。
他总不能就那么明晃晃地把东西变出来罢。
“丫头,接下来你要做啥?”
“叫我朱砂罢,你瞧着也不比我大多少。”整日丫头丫头地叫,这她可遭不住,这平白无故的,感觉就不是同个辈分了,“我待会儿得去给那些果树浇水……”
“那也行,朱砂便朱砂罢。”他总不能跟朱砂坦白说自己已有好几万岁了罢,啧啧啧。
比你老父亲的年龄还大……
“嗯,这就对了嘛,”朱砂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那小白,你待会儿还要练剑么?”
小,小白?
朱砂这么叫鸢白时,他差点没被雷得外酥里嫩。
“我虽不比你大上多少,但你这么叫我,也忒……”
“忒什么了,这叫熟络,那么计较这些做什么?”
“那你不也不让我叫你丫头……”
“所以呢?”朱砂睨了他一眼,脸上写着‘不满’二字。笑得晦暗不明……
擦,他居然被一小丫头给藐视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古沉孙女的份上,他才难得理你。
呵,臭丫头!
“你师父可都不敢这么叫我,你就不怕我去你师父哪儿……”告状。
鸢白暗戳戳地‘威胁’朱砂。
“呵,你当我傻啊,你又不是我那小家子气的师父,爱斤斤计较。”要真是那样的话,那早在里堂她想严岐控诉时,就早就反驳了。
再者就是,现今他也不会给她剑谱了啊。
“朱砂!”
“嗯?诀尘!”
朱砂转头而去,见着还是那无比熟悉的挺拔身姿,然后飞奔着扑向他,“你今日不练术了么?”
“刚练完……”感觉好久没见着你了。
诀尘摸着朱砂的发丝,轻轻说道:“听他们说,你被师父罚来照看后山的树了?”
“嗯……”朱砂将头埋在鸢白胸膛,闷闷的说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必来的。”
“咳,咳咳咳。”鸢白眼神飘向远处。
你们这是没看见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么?
要是,我蓓儿还在……
鸢白想到这儿,心情不由地变得低落起来。
“想必您就是鸢白公子了,我听师父说您来了。”诀尘拱手行了一礼。
“嗯……有礼有礼了。”鸢白理了下心情,“叫我鸢白就好。”
毕竟他相貌摆在那里,按照他们凡界的话来说,也算是个翩翩少年郎!
“既然如此,那鸢白君便叫我诀尘罢。”他站在朱砂面前,又上前了一步。
“南寻?”
鸢白这才瞅清了诀尘的面容,吓得后退了一步。
不是吧,这朱砂和南寻都在这儿被他一块儿遇上了。
他知晓南寻也是随着朱砂一块儿下的凡,可没想到的是,他和朱砂那么早便已经遇见了。
擦,这月老牵的红线可真是牢固得很。
他和蓓儿的,是不是月老偷了懒,没给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