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兵虽然生子女的气,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子女,听苏雨薇夸,心里也有些高兴,但随即又想到子女给自己惹的祸事,又忍不住一阵唉声叹气的说道:“你梅姐姐心是好,就是没读什么书,没能力心还高;这逆子脑袋不笨,就是不干聪明事,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家里闹成这番模样啊!”
苏雨薇看了站在边上,满脸愧疚的张谦修一眼,伸出手,示意的张谦修把水给自己。
张谦修早就已经倒了水过来,但他看到父亲那样子,知道自己递水过去,十有八九会被他给打掉,看到苏雨薇伸手,立刻把水递给苏雨薇。
苏雨薇又把水递给张爱兵:“叔,您喝一点水先,阿姨呢?”
张爱兵接过水,说道:“在床上躺着呢,你阿姨身体本就不怎么好,被他们两个这么一闹,气病了,这两天村里那些嚼舌根的话,让你阿姨听了,当场就给气晕过去。”
张谦修听到母亲气晕过去,赶紧朝着房间里走去。
张爱兵见儿子要进屋,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爸……”张谦修站住脚步,不敢往前,就怕父亲也气出一点好歹。
苏雨薇赶紧劝道:“叔,我和您聊聊,让他进去陪陪阿姨,刚才我们说话声音大,阿姨肯定听到了,阿姨一个人在里面,也是干着急,不如让他进去吧!”
苏雨薇会说话,张爱兵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张谦修赶紧趁着这时走进了卧室。
一进门,卧室里就有一股浓浓的药味,这一股味道让张谦修心里愈发的愧疚。
“妈!”张谦修喊了一声,走到床边蹲下,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脸色苍白,头上已经多了许多白发,气色虚弱,一看就是刚大病一场的模样。
胡金娥看着儿子,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叹息又是悲伤,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只是无言。
张谦修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妈,对不起!”
虽然这些事情是韩万里搞出来的,但这也是自己没有处理好,要是一次处理好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
胡金娥听到儿子道歉,眼泪瞬间就出来了:“你……你说……你说你怎么这么混不吝呢?你闹你姐姐订婚宴做什么?你听话,怎么会有这些事?”
听到母亲的话,张谦修心中满是自责,却也坚定认为自己闹姐姐订婚宴是没有错的,错的是自己当时能力不足,不能一下把韩万里给镇住,错的是他没有急时想办法给韩万里一个警告,才让韩万里造了这些谣言。
“妈,您先别生我气了,等会我带你去县城,去看看医生。”张谦修说道。
“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事。”胡金娥看着儿子说道:“你去给韩家道个歉,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他们要还愿意的话,就让你姐姐过去,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张谦修没想到母亲居然还想着去给韩家道歉,心里有些怒火,但母亲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张谦修也不敢反驳母亲:“妈,这些您就别管了,等您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一定把事情给处理好了。”
胡金娥见儿子不答应,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就知道你不会去,等我病好些了,和你爸去。”
张谦修沉默了,他不可能赞成这样的事情,可母亲这个样子,他又不敢反驳去给母亲添堵,只能沉默。
这时候,苏雨薇走了进来:“阿姨!”
“谁啊?”胡金娥想要坐起来看看儿子带了什么样一个女孩回来。
苏雨薇赶紧走了过来,轻轻扶住胡金娥:“阿姨,您躺着,不用起来。”
胡金娥是九牛坳的,虽然嫁出来二十多年了,但她经常回去,一眼就认出了苏雨薇:“是薇薇啊!”
“嗯!来看看您。”苏雨薇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您感觉好些了没?”
胡金娥虽然认识苏雨薇,却并不熟悉,但她听娘家人说过,苏雨薇是村里读书最厉害,最有出息的,毕竟要上一中可不容易,整个县的村子平均分下来,两个村子才能有一个人去一中,难度可想而知。
胡金娥看了儿子一眼,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好多了。”
苏雨薇说道:“感觉好些就好。看您还在慢慢康复,等会您和叔叔跟着我们去一趟县城,张谦修在县城有个德高望重的师傅,他师傅博学古今,精通医术,去县城让他老人家给您看看。”
“啊?师傅?什么时候拜的师傅啊?学什么手艺的?”胡金娥有些懵了,他心里不想让儿子去学手艺,还是希望儿子去一中读书的,毕竟这年代,读书才有出路。
苏雨薇笑着解释道:“他那师傅不教手艺,只教他读书,就古代孔子、孟子、老子写的那些书,他师傅比很多老师都精通很多,放在古代都可以去考状元的那种读书人。”
胡金娥不知道什么孔子、孟子、老子,但听到张谦修拜的师傅不教手艺,只教读书,而且放古代能去考状元,那肯定是学识渊博的,顿时放心下来:“那就好!只是我们这样去,怕给人家添麻烦。”
苏雨薇笑着说道:“没事的,到时候给叔叔和阿姨开一个房间,等你们身体好些了,回来也好,在县城住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