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众人所关注的公主与状元的婚礼终于开始了。
边银熙刚刚当官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府邸。皇上便大手一挥,赐他一座府邸。就简单粗暴的叫做边府。
林晨曦也是经过了解才知道,边银熙给她的彩礼,和她的嫁妆一比寒酸的可怜。这不是财力问题,这是态度问题!要不是婚服原来的公主已经挑好了,她简直怀疑边银熙连婚服都不会准备。
偌大的边府甚至都没有扯几段红绸。喜字也是寥寥无几。
王公贵族们纷纷入了场,也愈发感觉到边银熙对这位公主的不重视。
纷纷升起了拭目以待的看好戏心思。
林晨曦在昏黄的铜镜前撑着脸,任由祝沙和祝红翠对她的脸涂涂抹抹。尽力按压着自己的怒气...不行,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要不是这个人有个和边银熙一样的脸。哪怕仗着这个刁蛮公主的身份,她也要把他打的脑袋开花,当场悔婚。
说实话,已然到了婚礼前夕,林晨曦对着一切也没有什么真实感。上一刻,她还喝着廉价的啤酒,一个人买醉。现在,就已经成了一个公主,嫁给她暗恋许久的边银熙。
“公主,”喜婆笑颜如花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块盖头:“该盖上盖头了。”
林晨曦抿着唇:“还没上花轿呢,现在就盖上?”
“这不是,”喜婆擦擦额头上的汗:“您的妆容不好让其他人看到。所以由您的丫鬟扶着您过去。”
“...你是说我要盖着红盖头走过一整个公主府在上轿?”林晨曦眯起眼睛,怎么感觉她像个猴一样呢。
“这,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林晨曦看着祝沙和祝红翠:“出去清场,公主府除了你们,不准有一个下人出现在我眼前。违抗者,格杀勿论。”
祝沙和祝红翠迅速领命出去。
林晨曦从喜婆手里慢条斯理的拿起红盖头:“现在,还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不!没有不妥没有不妥,老身本来也只是给公主殿下一个建议,您随意随意。”喜婆哪见过新娘干这种事情,被吓得不轻。连忙抛下常见流程,老脸笑的像朵菊花:“您开心就好了。”
“嗯——”
林晨曦满意的扬起下巴。
仗势欺人可真爽啊。
林晨曦就这么把红盖头拎在手里,像玩东北二人转一般,把盖头在葱白的指尖旋转着走了出去。
她一直苦大仇深的样子,纯粹是生活所逼。现代在京都京漂的日子,简直比她寒假去工厂打工还要苦。从早忙到晚,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的,还住在狭小简陋的房间里。痛苦又感觉永无出头之日时候,自然会沉默寡言、压抑自己。
这公主的富二代生活才过了两天,林晨曦就感觉自己“膨胀”了。不过她挺喜欢自己这种变化。
快走到公主府门口,林晨曦才装模做样的盖上盖头,在祝沙和祝红翠的搀扶下走向花轿。
“等等,”林晨曦小声的叫住祝沙:“走慢点。”
慢慢的迈下公主府的台阶,林晨曦偷偷掀起一点盖头。
门口有一列长长的人马。边银熙好歹是知道在外人面前做个样子,这一队车马还挺威风。当然,林晨曦不知道,京都的大户人家娶亲时都有这个待遇。
她作为公主来说,这种迎亲队伍,算的上寒酸。
但林晨曦一无所知。她偷偷瞟向队伍的起始位置,就见边银熙穿着一身鲜红的绣袍,靠在高头大马边,一双漆黑的瞳孔不错眼的盯着她。
被发现了!
林晨曦连忙按下盖头。心脏此刻终于漫上些迟来的紧张。她抓紧祝沙和祝红翠的双手,顺利坐上了马车。她坐上马车后才发现,座下还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
这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
搬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花轿缓缓抬起,马车向前方驶去。
像是要驶向未知的未来。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迈火盆、上香、夫妻对拜.......
边银熙执彩球绸带引林晨曦迈进洞房。林晨曦踏在麻袋上行走,踏过10只麻袋,走过一只,喜娘等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这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做完这一切,边银熙就马不停蹄的丢下林晨曦,出去与客人喝酒了。
林晨曦等着喜婆们出去,摘下了盖头。边银熙并不期待与她成婚,她知道的。林晨曦悲伤的拿起桌上的点心,眼眶微红的把糕点放入口中。
...嗯!真好吃啊。
再来点小菜就更好了。
林晨曦一块接一块的吃起来,渴了就喝口酒。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林晨曦喝了几口,竟然还从苦涩里品出一丝甘甜。
没过多久,林晨曦就瘫倒在桌上。
“嗯...谁动我啊!”林晨曦半睡半醒中感到有人在戳她,愤怒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毫无瑕疵的俊美脸庞。他精致的脸庞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来。
透亮的眼眸在细碎的发下显得有些阴郁:“三公主,您竟然......”
“哇~好帅的小哥哥呀~”林晨曦完全没注意这些,上来就是一个用力的熊抱。她粘着边银熙,在他怀里轻蹭着。像是个棕熊在抱树蹭灰一般陶醉。
实际上边银熙也有些醉了,不过比起林晨曦这神志不清的状态,还是强了太多。
边银熙刚刚已经脱了外袍,屋里烧着炭火,非常暖和。林晨曦的脸庞蹭着边银熙的衣服,但衣服单薄,边银熙甚至能隔着衣服感受到林晨曦头发柔软的触感。
“公主自重!”边银熙用力的把林晨曦从他身上撕下来,耳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