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权子涛陶醉的看着林晨曦的笑脸：“姐姐想去哪里玩？”

林晨曦抿抿唇，咽了口口水：“小九，你去过青楼吗？”

权子涛面色迅速黑了一瞬，下一刻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看着林晨曦，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姐姐这是好奇吗？”

林晨曦顺着权子涛的动作，眼神落在了他花瓣般的唇瓣上。脸上开始发烫：“不是不是！就...就那个，京城那花楼附近不是有个很有名的戏院吗？我们可以去哪里看看。”

“啊，”权子涛故作惋惜：“原来姐姐不想去啊，怪我误会姐姐了。”

“对，就是你误会我了。”林晨曦理直气壮，趁机又拧拧权子涛的脸。

“昭仪娘娘、九皇子。”身边突然有人说话，林晨曦这才发现莫惠如已经带着柳千秋下来敬酒了。他们是第一桌，自然也是率先敬酒的对象。

林晨曦收敛了笑意，和权子涛站起来敬酒。

莫惠如一脸优雅的浅笑，与林晨曦和权子涛碰碰酒杯，就把身后的柳千秋拉到身前来：“这是小女，名为柳千秋。还望以后昭仪娘娘和九皇子能多加关照。”

林晨曦也扬起微笑假面，对着魂不守舍的柳千秋：“一定一定。柳小姐看着就知书达理，必然可以和大家相处的很好。”

柳千秋一直看着权子涛。虽然权子涛那个眼神让她冷汗直冒。

让她觉得血液都凝固了。

但就像有的人，会喜欢极限运动生死一线的刺激感一样。

柳千秋觉得一瞬间那种被掌握生死，匍匐于极端强大存在的感觉，让她兴奋的简直要颤抖起来。

何况，一直折磨她的钝痛，在权子涛看来的那一刻消失无踪。

甚至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苏爽感觉，让柳千秋简直脚软的站不起来。

“千秋，千秋，”莫惠如拍拍柳千秋的肩膀：“昭仪娘娘和你讲话呢。”

柳千秋回过神来，碰碰林晨曦的酒杯，试图表现出无害的样子：“多谢昭仪娘娘。”

林晨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凡没有瞎了，都应该看出来，柳千秋刚刚发呆，就是在看小九啊！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林晨曦不想接受柳千秋的敬酒了。但是右相实在位高权重，哪怕是为了小九不受莫名的阻碍针对，她也不能任性。林晨曦笑笑，将酒水一饮而尽。

权子涛看着柳千秋。

她竟然不理姐姐，与晨曦说话还走神，心里的厌恶又深了一些。

他一向是个爱则欲其生，恶则欲其死的人。

权子涛正端着自己的酒杯，担忧的看着林晨曦，就发现自己的酒杯被轻轻碰了一下。

皱眉看去。

柳千秋精致妩媚的脸上满是笑意与明目张胆的勾引，她红润的薄唇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敬九皇子，很高兴认识您。”

权子涛歪头，桀骜的眉目透着漠然。他修长的手指一松：“不好意思，酒撒了。”

莫惠如正想说什么，打个圆场。

柳千秋就迅速蹲下了身子，亲自捡起酒杯，给权子涛又倒了一杯。这个举动也让周围暗暗观察的人们对柳千秋多了一分轻视。

柳千秋就像看不见周围人的目光和莫惠如的担忧一般，把酒杯举到权子涛面前：“九皇子请。”

林晨曦看着冷脸不接的权子涛，又看眼执着举杯的柳千秋。

这事情走向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但那莫惠如的脸色已经快维持不住了啊喂！

林晨曦无奈的拿下柳千秋手中的酒杯：“我替小九喝，他有些醉了。”

权子涛知道林晨曦不喜欢喝酒，拿过林晨曦手中的酒，配合的做出几分醉态：“我，我没醉。”

有了台阶，莫惠如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她拉着恋恋不舍的柳千秋向着下一桌走去。快的好像有人在追一般。

“噗，”林晨曦遮掩住自己的笑意，看着权子涛：“小九怎么这般不给面子呀？”

“姐姐敬酒，她还敢拿乔。”权子涛当真是觉得柳千秋不识抬举：“姐姐都为了她喝了不喜欢的酒了，她的态度竟然还那般冷淡。”

别人对权子涛什么态度，他并不在乎。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态度这种东西是无关紧要的。但林晨曦不同。

对待林晨曦，他是锱铢必较、小肚鸡肠的。

林晨曦有些惋惜给莫惠如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却也对权子涛的态度分外窝心：“小九，我哪那么脆弱。无关紧要的人态度，我才不在乎。没必要这样，你这样，惹得莫夫人不开心了，右相又是出了名的人缘好，对你影响不好。”

“我在乎。”权子涛看着林晨曦。

他在乎。

林晨曦可以不在乎吃一点小亏，受一点小伤。但是他受不了。任何可能让林晨曦不开心的事情，他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