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我要的轻纱罗裙到货了吗?”
苏蝶指甲上裹着花瓣,望着一旁一脸内疚的大牛:“还没到?还不快去催催?”
大牛泛红粗糙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有些自责:“我这就去。小蝶你等我啊。”
苏蝶继续向着指甲涂抹:“去吧去吧。如果有蓝色的就蓝色的,不然紫色的也可以。”
“蝶姑娘,花瓣要倒了吗?”坐在苏蝶身边的商先福端着呈放花瓣的瓦罐,精明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垂涎。
苏蝶冲着商先福笑了笑:“倒了吧。...等等,要不你也试试?”
这是苏蝶在这里物色的最趁手的两个跟班。
至于为什么不是备胎,当然是因为,这里没有人配。苏蝶自认为,只有边银熙能配得上她。那个林晨长得出色,也可以作为备胎之一。
不过边银熙对她无意,林晨又身份低微。
苏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诱惑一个傻点的贵族比较合适。她相信自己能把目标迷得神魂颠倒,只宠她一人。
商先福看着瓦罐,目露嫌弃:“这,要不等大牛回来了给他试试?大牛不会拒绝的。”
苏蝶有些可惜:“那就给大牛试试。先福,你去给我买些饭吧。”
商先福眼中划过一丝不满,随即还是笑笑:“好,我去去就回。”
苏蝶满意的点点头,有些得意的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慢条斯理的看起来。
这里正是边银熙的书房。
边银熙平时不许她进来,现在他走了,她就偏要进来。
商先福是副总管,大牛的父亲是镖局的人。有他们护着苏蝶,没有人告状。
商先福走出书房,走到柴房的旁边的胡同。
几个平时与苏蝶相熟的小厮走了出来。
商先福与几人对视一眼,皆是得意的笑了两声:“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一个长得尖嘴猴脸的小低个走了出来:“放心吧老大,那蠢牛那边已经成功诬陷他弄坏裙子了。他现银不够,只能帮着干活。今天晚上之前都回不来。”
“好!”商先福非常满意:“一会儿我给苏蝶的饭里面下些药,她就任我们哥几个为所欲为了!让她平时把我们当仆人使唤,还天天花枝招展水性杨花,这都是她应该受的!都是一样的下人,高傲给谁看呢?”
“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比我家黄脸婆强多了,弄起来一定带感!”一个年龄略大的伙夫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商先福笑着锤了伙夫一拳:“有媳妇的往后靠,让年轻小伙先来,是不是王冲?”
年龄最小的王冲有些犹豫:“她和边银熙关系那么好,会不会告我们状?”
商先福听到这话,笑容更深:“不说她和边银熙有没有肉体关系,即使有,她敢说吗?一个脏了的女人,还可能受宠吗?王冲,你还是太年轻了。不仅这一次,只要这一次成功了,以后只要我们想,随时都......”
“哈哈哈——”
几人对视着笑起来。
王冲似乎也被商先福的话诱惑到了。又想起家里重病的老母。沾污了苏蝶,让她拿钱也不敢不给吧?
这边的苏蝶已经等急了。
她刚刚不小心眯了一觉,都醒了。
商先福还没回来!
虽然她为了减肥一向吃的不多。但是她早上就没有吃饭。现在已经彻底饥肠辘辘了。
苏蝶坐不住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买午饭。
自己买不仅要花钱,还要受冻。这本来就偏郊区,古代的冬天又比现在要更冷些。现在逼近冬天,冷空气无孔不入的侵袭着每一个衣着单薄的人,不少年纪小的乞丐已经开始支撑不住,在路边留下一具小小的骸骨。受完世间的痛苦,便在饥寒交迫与孤独中死去。
这样的天气。
街上的小贩都比以往要少。
迫于无奈出来谋生的小商贩生意也没有好多,毕竟大多条件稍好些的平民都对上街没有以往的热情。
至于贵族子弟,在无数暖炉狐裘的陪伴下,这种天气可以说是乐趣多多。蹴鞠、冰嬉、打雪仗、击鞠、捶丸、掌旋球……
围炉夜话、饮酒作诗这种日常活动也显得更有乐趣。
苏蝶在心中狠狠骂了商先福几句,还是准备自己去买。
手刚刚放上冰冷的暗红木门。
正撞上迎面而来的商先福。
“你怎么才来啊?”
商先福讨好又歉意的笑笑,快步把餐盒放在桌上:“这不是想把你想吃的都买来吗?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苏蝶有些烦躁责备的目光在划到餐盒里的东西时戛然而止,她拿起一块糕点:“素福格的糕点?这可是很贵的。今天这么舍得?”
“为了苏小姐,什么舍不得?”商先福一边讨好的笑,一边把食物都整齐的摆在桌上。
苏蝶把糕点放在桌上。
商先福的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