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飞飞的魂体已经稳定不少了。至少不是之前那种总在消散的感觉了。
朱珠没有注意到,最近许风额头上的黑色越来越厚了。毕竟朱珠一直都是趁许风睡下才敢出来,还躲他远远的挨着墙走。
这天许风,本来因为工作的事忙了一整个星期了,终于忙完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说实话,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觉得累了呢。
因为今天是下班回来就趴床上睡着了,自己本身心大,以为最近都是因为累的,并没有多想。
朱珠听到没有动静了,好一会儿出来看看,居然就那么趴着睡着了。虽然奇怪这个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吸收月光,自然更是开心。
不过现在天还没黑,这会儿春夏交替,太阳落山还是比较晚的。
朱珠看了眼窗外,叹了口气,自己还是等月亮出来再说吧。
正准备回身回到架子后面去,瞥了床上趴着的那个男人一眼,说起来,虽然飞飞如今这个状态应该怪他,可是,他也是不清楚的情况下的无心之失。更何况也算是自己自作自受,本不该怪他。
这一眼,就看到了,许风的脸正超着他,额头那么大一块黑色印记,说实话像是抹了灰一样,想看不见也不可能,更何况自己现在可是很特殊的。(都是鬼了,能不特殊吗?)
朱珠皱了皱眉,这是因为自己吗?不过,以前住的那些人,比许风呆的久的人不是没有,自己那时候还天天围人家身前转悠,也没见谁像他这般啊。
奇怪!
朱珠围着他转了两圈,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又回架子后面了。打算等天黑下来以后,出来看看能不能把那团黑气给消了。帮飞飞做点好事。
天黑下来了,今晚是十五,月光比前几天都更亮,更充足。
朱珠跑出来吸收月光,直到半夜。突然想起还要给许风好好看看怎么回事呢。
不舍得看了看月光,到了床边,看着许风额头的黑气,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下手,于是只好伸手抓了过去。还真被他抓在了手里。用力一扯,从他额头扯了出来,自己也因为后坐力,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床上的许风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居然嗯了一声睁开了眼,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还没洗澡吃饭,不能就这么睡。
一爬起来就看到了,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手里不知道抓这个什么东西,正从地板上爬起来。似乎像是摔倒了的样子。
随后揉了揉眼睛,自己这是没睡醒吗?还在做梦?
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再睁开,就看到那个小男孩已经起身了。
这?难道还在做梦?
这般想着,就想起了网上那句,“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话来,自己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来了一下。
“嘶~“好疼!
朱珠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研究一下手里这团黑气怎么办呢,就被这声“嘶~”打断了。抬头,就看到许风醒了,还坐起身了不说,还自己掐自己,掐的自己眼泪汪汪的,都快哭了。
朱珠皱了皱眉,看了看手里的黑气,自语道:“难道被这东西缠上还能脑子不好使不成?”
随后朱珠也没多想,毕竟这时候的朱珠并不觉得许风能够看到他。
转身继续到了窗边的月光里,沐浴着月光。背对的许风。研究着手里的黑气。
研究不明白的朱珠,又在意识呼唤起了系统:“虚,这团黑气是个什么玩意?”
“咦,主人,你哪里来的阴煞气?”虚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改称呼了?”这家伙居然喊主人了。这时又想干什么?
“经过了虚的深思熟虑,我觉得应该唤您主人来表达对您的尊敬。而且,你我签订的契约,已经是一体的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以后一定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好的辅助您,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关虚的禁闭了。”虚谄媚讨好的对朱珠说到。
朱珠也明白,这家伙不知道在关禁闭的时候做了什么事了,自己不知道了,这会儿居然对自己投诚。
虚:说多了都是泪啊!
之前想坑朱珠,是以为还能脱离绑定,再找个宿主。这一点,朱珠一点都没猜错。可是关禁闭这一遭,自己真的是浑身解数都用上了,出不来不说,自己还发现了,自己是跟朱珠绑死了,也就是谁,朱珠没了,他也要跟着没,能留下点系统碎片被主系统回收都是好的呢!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能不后怕吗?自己可是差点就把自己整没了啊!这会儿的虚,可是真的想要好好的辅助朱珠了,毕竟朱珠好了,他才可能会好不是吗?反正朱珠不好,他也跑不掉的。
“行了。”朱珠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真想清楚了,自然是好。不过不急,以后看你表现就好了。眼下,你先跟我说一下这团黑气。阴煞气是什么东西?”
虚自是不敢出声反驳,乖乖的解释起来。
“阴煞气,顾名思义,就是阴气还有煞气的结合体,不过它的威力,不是1+1=2这么简单的。”
“很厉害?”朱珠问道。
“嗯,很厉害!”虚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要不是现在阴煞气被朱珠握在手里,可能朱珠就信了。
想着,朱珠捏了捏阴煞气团,“就这?哪里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许风不是没事吗?”
说到这里,朱珠还抬头看了许风一眼,示意了一下。却不想许风一脸惊诧的模样。朱珠皱眉,心想,难道真出问题了。
全然不知道,是因为他坐在了月光里,许风看着月光把他包围起来,还有那透过他,撒在地板上的月光,全然没有半分影子。
这会儿还看到朱珠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无神论被冲击的快崩溃了,也许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对,自己睡一觉就好了!这般安慰自己的许风,又躺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