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连妫老夫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毕竟妫宁的外祖家可是宁国侯府,宁国侯老夫人还是太皇太后的亲妹妹。
若是由宁国侯嫡长女为先生敛妆,确实是莫大的殊荣。
妫宁这话不假,确实是宁国侯的嫡长女,妫宁的亲娘为自己敛了妆,不仅仅敛了妆,宁国侯府还还为自己做了一件事情。
就算是为了这件事情,妫宁也不可能叫妫家真的出了事。
更何况,当年妫老夫人曾对自己有一饭之恩。
可能她早就忘记了!
“祖母且问你,接下来你可有何安排?”
只是当妫老夫人问出这话后,就后悔了。
她怎么能忘记了,她的阿宁才八岁,她又有何主意?
妫宁看了老夫人一眼,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等?”
妫老夫人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懂自己的心思。
“祖母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你二叔他——”
妫老夫人想到自己的二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的四个儿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二。
但是老二如今生死未卜,妫家满门落难。
还有妫家满门男眷尽数去了皇陵。
当今天子祖上建朝之前,曾也是边关牧民。
落叶归根,皇陵就在那边关极寒之地。
妫老将军,早已不问世事,现如今,却因为一桩莫须有的罪名,毁了一世英名。
带兵打仗,多有病痛,他的身子孱弱,如何在寒地熬得过去?
只怕是这个冬,他都过不去。
妫宁又何尝不知道妫老夫人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怕在皇陵的妫老将军,熬不过去。
“祖母安心,阿宁有法子,定然会叫祖父在皇陵保证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