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屋内环顾了一周,又伸着脖子,向外看去。
王志业察觉了,便问道:“公主找什么呢?”
卿云回过神,“怎么不见香巧啊,我今早回来到现在,她不来伺候,我也不见她的影子。”
王志业弓着的身子渐渐僵直,眼神也游移开来。
卿云察觉了不对,盯着他,又问了一遍,“香巧呢?”
“这……”
王志业支支吾吾的,卿云更是急了,“说啊!”
“按照公主的吩咐,奴才叫香巧把那包**散想法给额驸服下,不想额驸却…却临幸了香巧……”
卿云眼中的光彩暗了下去,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她竟有些失落。
“你去把香巧叫来。”
一盏茶的的功夫,王志业去而复返,只是香巧却在门外,不敢进来。
卿云瞥了她一眼,便对王志业说道:“你先下去吧,把门带上。”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香巧低着头,小心地走了进来,胆怯地唤了声,“公主。”
卿云一双眸子打量着她,似是看透了所有,半晌,问道:“你对额驸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
香巧闻言,面色惶然,跪在地上,道:“奴婢忠心侍主,不敢对额驸起了妄念,昨夜之事…实在是……”
见香巧张不开这个嘴,卿云便替她说了,“实在是个意外?”
说罢,又冷笑了一声,“香巧,你是被我带出来的人,你肚子里的那点算计,还不配在我跟前卖弄。”
香巧眼中尽是惊惧之色,伏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卿云白了她一眼,悠悠地道:“那**散是我给王志业的,它药效如何我并非不清楚,额驸从不是一个会把持不住的人,昨夜究竟为了什么,你我都该明镜似的。”
说着,又搭下眼,“昨夜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得如实相告。”
香巧过了许久,才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低声说道:“奴婢知道公主一直瞧不上额驸,可是额驸对公主的用心,奴婢都看在眼里,公主不领额驸的情,奴婢领,奴婢……”
香巧本是小心回禀,可是越说越激动,竟连声音都高了起来,最后顿了一下,又搭下了眼皮,“奴婢觉得额驸是个好人。”
“如此说,你对额驸倒是动了真心了?”
香巧将头更往下低了些,沉沉地点了点头。
卿云直直地盯了她许久,半晌才挪开眼睛,叹道:“你的心思我已明了,先下去吧。”
香巧抬起头,对上卿云的眸子,“公主不怪奴婢?”
卿云摇了摇头,笑道:“爱恨嗔痴,人之本性,我怪你何?”
香巧眼中噙着泪,连连叩头,“奴婢谢过公主。”
她本以为公主能和苏尔和一走了之,才出此下策,若是知道公主会回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
公主对两情之事本就敏感,单看她对贵妃和承宇所作所为就足以叫她惶恐。
尤其是此番,苏尔和失约,她却勾上了额驸,若是公主心中有个不快,那她非死不可。
却不想,公主今日能这般平和。
见着香巧如蒙大赦般出去,王志业才敢进来,躬身问道:“公主这是……?”
还未等他问出来,卿云便打断了他,“王志业,你说我对额驸是否真的太过苛刻?”
王志业一愣,公主何时对额驸转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