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废物！”

莫凡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难受，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如同一汪清泉。

他抓起地上的无全剑，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仇走去。

仇突然加速，他也是跟着加速。

突然，仇一个急刹，便是冲向靠的最近的房屋。

莫凡赶紧跟上，可是一下秒，他感觉不妙，向后一退。

一个巨大的掌印从空中而来，直直的降落在屋顶上。

这从天而降的掌法，是谁？

他抬头看向天空，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

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的衣衫破烂，显然是一个苦行僧。

面前房屋中出现一抹亮光，一个少妇狠狠的抱住自己的孩子，看着倒在地上不能动的仇。

“对修仙者动手，那是优胜略汰，强者生存，对凡人动手，那就是乱造杀孽，罪不容诛！”

空中之人缓缓的降落下来，他的双膝先是着地，对着地上缓缓一拜。

莫凡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脸色大变。

他看不出眼前苦行僧的修为，但是他认识！那个在雁门关一步一跪的苦行僧。

苦行僧站起身来，看向莫凡。

“我们见过。”

他干涸的嘴唇张开，发出沙哑的声音。

莫凡此时全神戒备，单手持剑。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虽然救了凡人，但是看他的样子，明显来了很久，却对苦行僧们见死不救。

他就这么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莫凡。

“素闻，中域有一绝顶天才，应该就是你吧！”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徒见杀孽，而不能袖手旁观的人。”

“很有意思的修为，看来你是找到自己的路了。”

他的眼眶微微放大，可是马上又恢复原样。

不远处的仇，缓缓的爬起来，口中喷出鲜血。

“再敢对凡人动手，杀无赦！”

他面无表情的向着刚刚的方向再次下跪，虔诚的拜下去。

仇转头看向苦行僧，居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他又是看向莫凡，眼神中透露着不甘，单手击地，身体腾空而起，向着远方逃窜而去。

莫凡可不会放过他，也不管那个苦行僧，一剑向着仇劈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远行而去的苦行僧，缓缓站起来，双手合十，叹出一口气。

仇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眨眼之间便是已经蹿向远方的沙尘暴。

莫凡也是钻进沙尘暴，可是双眼被迷住，看不清。

这灵力风暴远比普通的沙尘暴可怕的多，驱散不得，可是有看不清仇的方向。

唯一能指引他前进的就是仇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

可是很快，仇的灵力波动已经消失不见，等莫凡钻出沙尘暴之时，面前只有沙丘。

莫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么动怒了，上一次，还是村子被怪物袭击之时，他嘲笑自己的无能。

可这一次，他依旧还是无能，并不能帮那群苦行僧报仇！

同时他也开始嘲笑自己的善良！

这么多次教训下来，他终于大彻大悟，无知的善良是滋生邪恶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