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没见过。”季云轩回道,“若是见过,我应该记得你才是。”
杜扬岚眉梢一扬:“为什么这么说?”
季云轩颔首:“因为你很特殊。”
杜扬岚一歪头,眯着眼,缓缓道:“这个特殊,是褒义?还是”
“褒义。”季云轩说,“你真的是我遇见过的,很特殊的一个姑娘。”
“怎么个特殊法?”杜扬岚双手托腮,对季云轩的的话很好奇。
“怎么说呢”季云轩认认真真想了想,说道,“勇敢又坚强,机灵又可爱,乐观却又不盲目,机智又”
“打住!”杜扬岚哭笑不得,拍了拍脸颊,说道,“你这么明着夸我,我会很害羞。”
“可是我说的实话。”季云轩一板一眼一脸认真。
杜扬岚双手托腮笑着说:“我喜欢听实话!”
季云轩回以微笑,
季公子姿容优越,特别是当他发自内心微笑的时候,似乎就连阳光都偏爱他了,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杜扬岚望着季云轩的脸,微微一顿,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居然涌出了一种失落的感觉。
为什么失落?杜扬岚一时间也不不知道自己为甚会这样
“杨岚?”季云轩见她没了动静,不由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杜扬岚回了神。
“那就好。”季云轩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问了。”杜扬岚耸了耸肩,说道,“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说,我又不能逼着你说。”
“那”季云轩稍作停顿,有些犹豫,“你我”
很少见他这么支支吾吾的时候,杜扬岚道:“以后怎么样?”
“你会因为我的隐瞒,就疏远我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杜扬岚大大方方,说道,“现在怎么相处,以后还是怎么相处呀,不管你为什么有时醉,我只知道,你是为了替我解围才吃下去的。”
季云轩估计是没料到她心这么大,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汤要趁热喝。”杜扬岚道,“赶紧的!”
“恩!你也尝尝。”
就在两人喝汤的时候,颜嬷嬷已经偷偷潜入了皇宫之中。
现在的颜嬷嬷要是给杜扬岚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她是让颜嬷嬷去鹤唳卫打探消息了,但是,她可不知道颜嬷嬷竟然能顺利地进入皇宫里。
颜嬷嬷不仅进来了,而且还没人发现她。
就在颜嬷嬷转了一圈,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您胆子可真够大的。”
颜嬷嬷对于身后的声音,并不诧异,她此时穿着一身太监衣裳,脸稍做修饰,乍一看,就是皇宫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太监。
“我是来找你的。”颜嬷嬷直接冲身后的鹤唳卫说道。
这个鹤唳卫就是之前那个一直嚷着要收南辙做徒弟的那个。
“那正好,我当值也完了,咱们找个地方聊一聊?”那鹤唳卫说着,朝不远处的一个院子一指,“冷宫在哪里,您委屈一下,跟我进去?”
颜嬷嬷耸耸肩,表示没什么意见。
于是两个一起走进了皇宫无人问津的冷宫中。
“您来找我,为了什么?”
“烟笼小筑的案子。”颜嬷嬷直接说,“鹤唳卫把安王世子抓了,是不是?”
“是的。”那鹤唳卫回道,“不过,不是我抓的,而且这个案子,我也不是主要负责人。”
“是谁?”
那鹤唳卫耸耸肩:“韩齐。”
颜嬷嬷听见这个人名字,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
鹤唳卫摊开手,继续说道:“韩齐是皇上最忠心的狗,这种事,皇上只新韩齐。”
“哼!”颜嬷嬷道,“这么说,你是一点忙都绑不上了?”
“您可别这么说,这事儿既然是您开漏了,我一定帮您”那鹤唳卫说着,犹豫了一下,缓缓又道,“不过,你能告诉我吗?您为什么这么关心烟笼小筑的案子?”
“韩夕,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这么旺盛了?”颜嬷嬷的口气不冷不热。
韩夕耸耸肩:“您要是不愿意说,可以不说,就当我没问。”
颜嬷嬷道:“我想知道,你们鹤唳卫对烟笼小筑的态度确切的说,是皇上的态度。”
鹤唳卫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条疯狗,指哪儿咬哪儿。
“是想严查!还是就这么草草了事?”颜嬷嬷问道。
韩夕说:“这个我可以回答您,看皇上的意思,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如此”颜嬷嬷鄙夷道,“像是皇上的性子!”
“毕竟算是朝堂丑闻。”韩夕道,“传出去,也影响面子。”
“安王纵容萧起思做这种脏事的时候!怎么不说面子!”颜嬷嬷冷冷道,“出了事了,倒是想到面子了!”
韩夕摇头叹息,偷偷笑了。
颜嬷嬷皱眉看他,张口就道:“你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又走神!”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韩夕,甚至有些恍惚。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自己跟还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鹤唳卫,他跟一群同龄孩子站成一片,扎马步。
那时候,他扎马步走神,颜嬷嬷就是说他的。
“”
“又走神!”颜嬷嬷顺手朝他脑袋敲了一下!
一如二十多年前。
韩夕长长叹口气,心情惆怅:“颜大人,您还是当年的性子,嫉恶如仇”
一点就着。
颜嬷嬷瞪了他一眼:“颜大人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用这个称呼了。”
韩夕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是,是啊”
颜嬷嬷道:“烟笼小筑的案子,我已经打算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