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他又回来了。
“也罢,你还是跟着我,免得吓到旁人。下来吧!”知她听不懂,亓官令又用手示意她下来。
像是懂了他的意思,白灵从房梁上下来,跟在他身边。
亓官令仔细整理了她的帷帽,确定不会被外人看到,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们走了几步他就发现还是有疏漏。他扯开腰带,露出里衣,利索的从里衣上扯下几根布条缠住白灵那还露在外面的手掌。
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把白灵头上的帷帽取了下来,把她的头也缠满布条,不过在布条即将碰到她额间那颗红痣的时候,被她一把抓住了。意识到那里是她的禁区的时候,亓官令便不在往上缠,只是手腕被白灵一抓,竟是有了青於。
整理好了白灵,亓官令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被撕的差不多了,精壮的小腹,白皙的皮肤,以及那粉红的两点已经尽数暴露了。他索性就将里衣脱了,直接穿好外衣出了门。
一笺旎罗烟,四方青纱帐;星罗棋布语,辗转沏茶香。
远远的亓官令便瞧见姜山在亭中等他。昨日初见时,姜山便要求他在城主府多住几日,陪他饮酒下棋。
想来是这些年亓官玉不曾与他往来,他便把这种往日的情怀寄托在亓官令身上。
“好侄儿,昨晚睡得可好”姜山随口问道。
旁边的侍女为亓官令倒了一盏茶。
亓官令拿起茶抿了一口,道:“并不好”
姜山本来是随口一问,见他如此回答,反而来了兴趣,道:“为何?可是认床?”
亓官令淡淡了瞥了一旁的白灵。
“许是这夏日蛙嘈鸟噪,扰人清梦”他叹了口气说着,又轻微的抿了一口茶。
“哈哈哈!想不到,你在鹿山反而养的更金贵了,人间六月哪里没有虫鸣鸟叫的,你可得习惯。”姜山没有注意他轻瞥的一眼,也没有在意他旁边跟着的人。只以为是鹿山夏日短,他少有受这虫鸣鸟叫的聒噪。
“好侄儿,棋艺不错!”
“山叔这步走得妙!可得让着侄儿些”
“哈哈哈哈……”
俩人正在这种互相吹捧中,下了半晌,还是姜萁的到来,打断了这满天飞舞的夸奖话语。
“咦?她怎么在这儿?”姜萁准备进入亭中,一下见到黑衣黑袍黑帷帽的白灵,又退回了几步。
亓官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恰巧姜山打断了她的问话。
“这位……姑娘是谁?何时出现在亭中,我竟不曾察觉”姜山见白灵干瘪的身材,一时分不清男女,只是见她穿着女人的服饰,便称其一声“姑娘”。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白灵,适才同我一起来的。”亓官令向他介绍道。
“原来是侄儿你的朋友,怎么也不介绍,实在有些失礼了”姜山嘴上说着,不过他生性豁达,并不怎么在意礼数。
眼前的女子却也像是没注意他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亓官令连忙解释道:“我这朋友天生聋哑,还望叔叔莫介意。”亓官令说着面上还装出惋惜之色。
“原来如此!”姜山一脸了然的神情。
见他们相谈甚欢,姜萁的神情却还是没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