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万方至怀里掏出一个玉牌。玉牌一亮,那将领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是黎城的大人到访,快开城门!”
那玉牌是各个城邦城主府内人员通关所用,所持者最低也是城主府近侍,因此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侍卫随从,守城的官兵也要尊称一声大人。
如若是别城的人到访,只凭这一个玉牌,也得通报之后才准许进城。而这块玉牌出自黎城,那便不用通报了。黎城与中武城相距不过几百里,百姓之间往来亲密,两家城主更是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因此,两城约定,可凭各自玉牌自由出入。
见旁边城门一开,先前那位男子就要往里闯,当即被官兵拿下。
“拖下去,施以鞭刑!”守城将领见这人还不消停,差点冲撞了贵人,当即大怒。
“大人!大人!小人又要事必须进城啊!大人!事关我清远村三百二十六口人的姓名啊!大人!啊!……”
啪!那边传来了那人的尖叫声和断断续续的讲诉。
“等等”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亓官令虽然坐在那车里,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把他带上”这句话是对堂万方说的,虽然并没有说明“他”是谁,但是堂万方一下就知晓“他”指的是那个青年。
“住手!我家主人要他!”那边青年已经被打了几鞭,本就薄弱的身体,已经晕过去了。
“这个……大人,这恐怕……”守城将领。
“嗯?你不肯放?”堂万方看了他一眼,接着亓官令的名头,装腔作势起来。
“小的不敢!”说着对着那边执刑的两人道:“将他压过来!”
后面上来几个随从从他们手里接过了人。
“堂大人,这人已经晕了,您看将他放哪儿?”随从问道。
“放到最后的马车上吧!”
“诺!”几个随从应下之后就将人往后移。
堂万方则前去向亓官令回话:“主子,人领过来了。”
亓官令嗯了一声道:“走吧”。
“进城!”
随着他们一队人进城,后面百姓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什么官府走狗草菅人命啊,什么贵族子弟当街买卖平民啊!不过这些话被那守城官兵一声呵斥,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了。
三辆马车入城到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毕竟也算一大城子民,以往往来的贵族富商的气派也见过不少。这三3辆车,第一辆是华贵十足,后面两辆就谈不上了,更别说最后一辆还沾着不少淤泥。
“md,亓官令这个狗崽子,送来一个恶臭的淤泥怪不说,又送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有没有考虑过老子的感受!这是虐待!这是羞辱!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要,咳咳……”最后一辆马车里,这几天灰藏已经骂了亓官令千百遍了。
要不是一开始亓官令就将这辆马车施了静音咒,指定要吓到不少人。
一开始“淤泥怪”被锁进来的时候,灰藏还有点同情它,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它不仅浑身散发恶臭不说,还不会说话,只知道蜷缩在角落,如同一个死物。
灰藏哪里受得了,吵嚷着要让亓官令将其弄出去,可是并没有人理会,它就知道,这是亓官令故意给它的惩罚,控制不住,一路上都不消停骂了亓官令祖宗十八代。后来马车的颠簸加上那臭味实在宁人窒息,将他熏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见马车里又被塞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