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羡差下人送来了回门礼,金银首饰玉器书画什么都有,顾瑶翡看着这些礼品,心里顿时又对赢羡的印象改观了一些,觉得他这个人还是蛮大方的嘛。
顾瑶翡和小凤带着回门礼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驶了两刻钟便停了下来,顾瑶翡下了车,看到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平定侯府’,门口两个石狮子张着大嘴,大门豪华气派。
下人们看见顾瑶翡回来,便去通报了侯爷夫人。
顾母看起来不到四十多岁的模样,头上的青丝已黑夹着白,身形略显些风韵,脸上虽已有皱纹,仍可看得出来她年轻时的美貌。
顾父看起来和蔼慈祥,一脸慈爱的看着顾瑶翡。
顾母拉住顾瑶翡,她细细得看了一番顾瑶翡,又爱怜地摸了摸顾瑶翡的脸,激动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顾瑶翡被顾母仔细察看时,心里十分紧张,生怕她看出什么破绽,但她心底早就做好了准备,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抬头跟顾母对视,眼含着泪,借此表达对她的想念之情。
顾母也双眼含着泪道:“翡儿,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说。”
顾瑶翡温顺地点了点头,跟着顾母进屋去了。
顾母带着顾瑶翡去了后面的花厅,拉着顾瑶翡一起在罗汉榻上坐下,又左看右看了一番,嘴里直说:“我儿瘦了许多,想是嫁去王府受委屈了。”
顾瑶翡看着顾父顾母双眼慈爱的看着自己,忽就感受到了她渴望许久的父爱母爱,又想到自己虽莫名其妙穿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多了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便哇哇哭了起来。
顾父顾母心疼得不得了,顾母抱着她一直轻抚着她的背,说:“如今回了家想哭便哭,不用怕羞。”
约莫过两柱香,顾瑶翡才止住哭声。
顾母心疼道:“我儿在王府是受了何委屈?哭得直叫人心碎。”
顾瑶翡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想父亲,母亲了,今日一见父亲母亲犹是想念。”
顾母又叹息道:“想父亲母亲便多回,不管我儿如何,侯府都是我儿的避风港。”
顾瑶翡又哭着投入顾母的怀抱,有父爱母爱真是太好了,她往后要好好孝顺她们,多来侯府看看他们两位老人家。
“王爷可和你同了房?”顾母关切道。
“不曾,王爷他不喜女儿,他说他只喜欢秦氏,他永远也不会同女儿同房。前些日子秦氏怀孕肚子痛,王爷便误会女儿陷害秦氏,还踢了女儿一脚,可疼了。”顾瑶翡语气装得是伤心十足,让人心疼,她这可不是在打小报告让顾父顾母憎恨赢羡,她只是实话实说。
匡的一声,顾父把手上拿着的茶杯扔在了桌上,怒道:“灵王真是欺人太甚,明日上朝本侯要参他一本。”
顾瑶翡没想到顾父要向皇帝告状,她只是想让顾父顾母对赢羡的印象坏到极点,到时和顾父顾母说她要和赢羡和离,顾父顾母就没那么反对,毕竟和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母又把顾瑶翡抱在怀里,哭道:“真是罪孽,灵王他武功高强,翡儿这样一个弱女子,哪受得了他那一脚,我儿当时定是痛得卧床数十日。”
顾瑶翡觉得顾母说她卧床数十日太过了,她那时休息了一两天就完全没事了,想赢羡当时踢她应是收了力,不收力恐怕她早已小命不保。
可想到有如此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她感动无比,天下果然还是自己爹娘最疼自己。
“父亲,母亲,听女儿一言。女儿自能处理与王爷之间的事,请你们相信女儿。”
“翡儿,如今秦氏已怀了身孕,恐怕你往后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他今日能为了秦氏踢你一脚,日后便会为别的事打你。”
顾母轻轻擦拭眼里的泪水,想不明白她视如珠宝的女儿怎会遇到这些糟心事。
“母亲,女儿知道,可是即已嫁了王爷,女儿也没办法。”
“与其在候府受气日后没命,不如就同灵王和离,我们侯府养得起自己的女儿。”顾父气愤道。
顾瑶翡给顾父点赞,她就是这个意思。
“老爷,和离之事不可随意乱说。翡儿和灵王之间的事,也要经过翡儿同意。”
顾瑶翡暗说我同意和离,但是看到顾母似还不太能接受她和离,怕她伤心,便乖顺回道:“女儿一切都听父亲的。”
顾母摸了摸顾瑶翡的脸道:“我儿真是瘦了许多,母亲去做几样你爱吃的小菜,今天就不回府了,差个人去灵王府说一声,说我病了,翡儿要在侯府陪我几日。”
顾瑶翡觉着顾父顾母与她想象中不一样,原来他们比她硬气多了,这样她就可以在侯府多呆几天,可以随便出府玩玩,逛逛这繁华的京城。
侯府下人过来禀告时,赢羡正在书房,武之敲门进来说是平定侯夫人病了,差人过来说王妃娘娘要在侯府陪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