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斯年。”
声音温柔又急切,一声一声将他从痛苦中挣脱出来。
“斯年...”
女人用手摇了摇他的身子。
嚯,傅斯年惊吓的弹起身来,后背一片湿汗。
童言惜转头打开床边的暗灯,微弱的光照亮了屋内的环境。
傅斯年还处在大火的梦境中,童言惜头一次看到他的手足无措,准备下床去给他冲点咖啡,提提神。
没想到这一动,傅斯年彻底惊醒了,冷冽的寒眸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滞楞到后来的怀疑再到后来红了眼,然后深深的一把抱住了她。
那眼神,言惜从来没见过,好似珍宝失而复得,不舍的放开。
“斯年,你弄疼我了。”
童言惜开口,虽然她知道,他一向我行我素,更不会在意她是否疼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他的强制下说了出来。
傅斯年确实没有放开她,而是更加强力的搂住她,丝毫没有间隙密度的抱在一起,心脏产生了负荷,导致童言惜剧烈的咳嗽。
傅斯年这才意识到不妥,知道她是心脏病发作了,枕边抽屉就是她常吃的药,不假思索的拿了出来,然后又细心的递给她一杯水,为了更快的让她平复情绪,来回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脊。
不一会儿,童言惜便缓过来了,对于他刚才的举动,童言惜略带疑惑。
他不是很讨厌她?都不愿意触碰的地步吗?
“斯年,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当然对于刚才的行为,童言惜不会自讨没趣询问,毕竟片刻的温柔也是温柔,她不想破坏这短暂的和谐相处。
“嗯。”
傅斯年回应着,但他清楚,那不是梦,可他明明死了,怎么又回到言惜身边,难道之前种种都是梦境,傅斯年疑惑不解。
“睡吧,明天是奶奶生日,我们一早还得去给她祝寿呢。”
生日?祝寿?难道重生了?
虽然匪夷所思,但确实是两年前没错。
祝寿期间,童雪不知道从哪出现了,确实是两年前跟她相见的情形。
难不成童言惜经常看的重生小说,真的有这种事情?
傅斯年没有再想,如今他软玉在怀,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没心情想太多,他只知道,他这次一定不会放手。
童言惜见他情绪稳定,便自觉躺回一旁的床沿边,两人结婚一年,依旧楚河汉界。
傅斯年不喜欢她碰他,又经不住老太太偶尔的暗访,后来两人商量,同床异梦,规规矩矩。
可她刚躺好,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给固在他的怀中,因为噩梦的原由,汗湿了他的睡衣,所以被傅斯年给脱了,如今童言惜正躺在赤裸的他胸前,炽热的体温烧灼着她的脸颊。
童言惜想推开,傅斯年却不允许,嘴角噙笑:
“你再动一下,我不介意我们明天晚点去。”
童言惜瞬间乖巧,她从来不质疑他话语的可信度,毕竟大腿间的昂扬已经足以说明一切,童言惜快速的关上灯,闭眼默念,眼不见为净。
黑暗深处,童言惜已经昏沉入睡,傅斯年温柔着看着她的睡颜,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发迹。
额头的疤痕,刺痛了他的寒眸,眼里的火焰再次袭来,他发誓,他失去的和她承受的痛苦,他会百倍千倍的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