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输吗,别怕,放手一搏可能满载而归。
若真的输了,大不了还回到一开始一样的空空如也。
新兰见越昭颜走了,小步跑到顾落却身边,关切地问:“小姐没事吧?”
顾落却猛地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走回屋子里:“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
顾落却耳边是谁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她看向新兰,似笑非笑:“你不喜欢公主,还防着她?!”
新兰:“对。”
“……那就试着喜欢吧。”顾落却伸手揉了揉这小丫头的头发,在她愕然的目光下,嘴角勾起一抹很久不见的俏皮,“因为你家小姐喜欢她。”
新兰:“……”
秋夜扬风,高空挂月。
白日里多繁闹,如今的顾落却倒是更喜欢静默的黑夜了。沐浴后,身着素白色里衣躺进被子里,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闭目安睡。
却在她迷迷糊糊就快睡着时,听得一道门被轻推开的咯吱声,皱了皱眉,不愿睁开眼睛,却不得不睁开眼……
惺忪地望着出现在屋里的男子,反应不过来。
弋静深举止优雅地褪下黑袍,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睡吧。”
顾落却懒懒地眨了两下眼,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弋静深勾唇一笑,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那双寒若深潭的眸子里,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冷寂,薄唇轻抿,显然是还在想着什么,连入睡也顾不上了。
顾落却打了个哈欠,然后她坐起身,望着窗前的男子,开口一句便是不善:“你以为你真的是神么,不会生病着凉么?!”
明明脱了外袍,不应该是过来睡觉么?!弋静深怎样她不在乎,但她的夫君这样傻乎乎的,她看不下去,还特地跑到她面前傻给她看……!
背对着她的弋静深,不为人知地蹙了蹙眉,也是想睡,褪下了外袍才发觉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与其上了软榻打扰她,不如站一会儿,等睡意来袭。
终究懒得解释,弋静深回到了软榻上,刚躺下,就看见顾落却抽了他头下的枕头放在了他们中间。
还好他及时撑了下脖子,才没让后脑勺磕在床板上,弋静深眉头跳了下,说这世上敢惹他发怒,能让他发怒的,以前只有一个越昭颜,现在竟又添了一个,意识到这一点,他顿时伸出手,扼住了顾落却的手腕,凉凉掀唇:“……顾落却,这是你今晚第二次对本王犯大不敬之罪,你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
顾落却抽他枕头的时候,完全没过脑子,看着他慢慢躺下,一个冲动就伸出了手……
等把枕头放在中间才惊觉:自己方才对他起了恶作剧之心。
“咳,”顾落却面颊发烫,“那个,王爷要理解女子,我不是大不敬,我是保护你,对,保护你……”
“你保护我什么,胡言乱语。”甩开了她的手腕,弋静深脸上不含分毫感情,利落把枕头拿回放在它该在位置上,然后躺了下去。
顾落却哼了一声,坐了一会儿,才安安静静地躺在了自己的方寸之地。
旁边面容俊美却冷清异常的男子,翻来覆去,顾落却几次三番快陷落睡眠,都被他给吵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张口说:“明明舍不得你那位公主,为什么不好好地跟她谈呢,一味用打击之语激怒她,女子是不吃这一套的……如今惹了她伤心,也让自己不得安眠,你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