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不是重点,重点是‘一百次’和‘八十次’。刘玄礼很快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抬头看向沈秀,目光有些呆滞。
“不然呢?上个月官兵放火烧了清凉山,此事明面上乃是官府剿匪,实则乃那余柴恨我之心不死,故而买通了官府!若非如此,沈某也不至于躲到这二龙山来啊!”
沈秀自认表演得很真诚,愤怒之中夹杂着无奈,无奈里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心酸,几乎没有任何做作的痕迹。
刘玄礼终于开始蒙圈了,整个人看着有点呆萌,众人骇然发现,他眼中竟渐渐泛起泪光,昔日武功高强的白莲教护法,今日竟然哭了……
终究是错付了么?
“难不成你们啥也不知道,就这么愣着头便来杀我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沈秀显然没有这种高大上的觉悟,赶在刘玄礼未冷静之前,又在他伤口处狠狠地撒上了一把孜然。
抬头,泪痕一脸。
刘玄礼显得有些精神恍惚,无助的望向西北处,那里好像是襄阳城的方向……管他呢,哭就对了!
“一面之词,刘某等岂能信你?!”
哭着哭着,刘玄礼又怒了,表情很是狰狞,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不信拉倒,骗你有好处么?”沈秀不屑撇嘴,又道:“你就说说,老子放着好好地白莲教主不当,为何要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当土匪?”
沈秀心跳的飞快,噗噗噗的,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能不能当上大明影帝,就看今朝了!
刘玄礼又愣了:“我……我怎的知道?!”
“因为你早知那余柴要杀你,所以才故意装作山贼躲起来……”
冷然之间,身后响起一声略带幽怨的男性嗓音。
沈秀赶忙回头,在人群中苦苦寻找他的身影:“谁?谁这么明事理,站出来给这大傻子瞧瞧!”
孙不二上前一步,看向沈秀脸上说不出的幽怨:“沈兄弟,你骗得我好苦啊!”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却信了,这算不算抢戏?算了,看在他助攻得力的份上,不计较了。
现在就要看刘玄礼信不信了。
刘玄礼沉默了一下:“你是说余教主之所以派我等来,是为了借你之手……”
终于开窍了啊!
尽管沈秀的谎言也并不怎么高明,但管他呢!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沈秀略带深意的冲着刘玄礼笑了笑:“即可杀我夺权,又可排除异己,多好的买卖,余教主聪明啊!”
莫名其妙被仇家扣上一顶‘聪明’的帽子,也不知那个远在襄阳的余柴听到后,会不会因此生出‘相逢遇知音’的感慨之情。
刘玄礼皱眉,将信将疑道:“刘某如今已是将死之人,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谁说你要死了?我说过要杀你么?”
“即便是你不杀我……”
刘玄礼回头,目光定格在了唐鸢儿脚下,他不敢抬头,他没有挨打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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