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舒绘抬起头,目光灼灼:“不行!我要去大闹他的婚礼!”
“对!”
“我就要去闹!让他永远地记住我!”
说罢,舒女神眼神迷离,动作浮夸,明显有了醉意。
我惊:舒女神居然是一杯倒?我认识她快十年了竟不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我似乎从没和舒绘喝过酒,她总说自己海量,不稀得和我这个小白喝。
害……被她骗得好苦。
这个女人,总是一副万事逞强的样子,承认自己弱就那么难吗?
舒绘晃了两下,稳住,再晃,再稳住,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两眼放光:“我去抱个孩子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虽然你简凡没有娶我,但孩子永远跟你姓!”
“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太聪明了!聪明到如此低声下气,不考虑后果……”
“可是……”她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涕泪横流,丝毫不计形象:“他还是不会看我!他只会告诉我他对我从未有过感觉。”
“就算有,也只有厌恶。”
“厌恶,呵呵?典典,你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是想死,想消失,是不再打扰他,可是啊,我做不到,我还想证明,证明自己的感情是真的,我如此坦诚和无畏,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舒绘哭得太大声,火锅店里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看过来,甚至有几个人还拿出了手机开始拍。
我一只手扶着舒绘,一只拿着包挡着她的脸,大喝一声:“拍什么拍?!”
“没见过人喝醉啊?”
关键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怂,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虎父无犬子,啊呸,虎闺蜜无怂比。
舒绘听到我大声说话,突然吓得往后缩了一缩,看着我的脸,她突然神色微动,然后眼角挂着泪痕,十分温柔地说道:“简凡,你脸怎么变圆了?”
我:“……”
这是喝醉之后出现幻觉了吗?男女都不分了?
我扶着舒绘,哄着她把外套穿上,然后打车回自己的公寓。
出租车上,舒绘靠着我哭哭啼啼的,一直在说“简凡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乖。我听话。你别走。”“别走……呜呜呜……”
我拍拍她的脸,心疼得不行。
舒绘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简凡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非常不好受,简凡那个狗家伙,别让我活着见到你!
到了小区门口,舒绘忽然要唱歌,还唱得鬼哭狼嚎,能震碎灯泡那种,我险些拉不住,眼看舒绘就要跳进喷泉池玩天女散花,我只好打电话让陆景出来帮忙。
陆景听说是舒绘,直接把电话挂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袖手旁观任我们自生自灭的时候,他拿着一捆灰色网线,吊着打着石膏的左手就出来了。
路灯下,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型身影挺拔而俊秀。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穿着一双人字拖。
果然,在他试图用网线捆舒绘双手的时候,空手道黑带的舒绘一记高跟鞋踩伤了他的脚!
陆景吃痛地闷哼一声,三下五除二地单手把舒绘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