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虽然看不懂空间物理这种专业的学术论文，但是张煜对于空间的理解和应用，她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别说是传送门。

张煜就是说他能跨越维度她也信，毫不夸张的说，张煜就是整个人类之中，对于空间理解最深的人，就是专精此道的古一，在这方面也比不上他。

但是平心而论。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话，直愣愣的看到这么一片言辞夸张、理论过于超前的论文，就是搁唐玖自己，估计也是直接扔碎纸机。

这其中，学术的门阀傲慢或许有，但主要还是张煜的论文和现阶段实际科学理论之间的跨度，实在有点大。

“那他现在，是准备自己手动制造出来一个传送门，来给自己正名了？”

“嗯！”

张清瞳快速的点点头，笑意再次充满脸庞，两眼眯成一条缝。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张煜看到自己论文被拒时，那一脸崩坏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甚至可以大致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他张煜，堂堂万妖之主，屠过九头蛇，战过冰霜巨人，抵挡过地狱恶魔，竟然被一个学术期刊拒绝了，而且看他当时的表情，大概率还被嘲讽了。

过了一会，张清瞳终于平稳下来，笑着说：

“阿煜之前跑到科学院航空航天局，想要让他们把研发火箭的钱剩下来，支持自己开发星际传送门，结果被上面当成是在花式要经费，毫无意外的被拒绝。”

“正常。”

唐玖毕竟在体制里干过一段时间，对里面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阿煜的这种行为，在大组织里算是当面抢别人饭碗，无论他的理论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可能成功，都不可能被批准。”

“是啊。”

张清瞳也同意的说：

“所以阿煜回来以后，就在联合军科学院成立了一个空间传送研究部，自己批准了自己。”

“……可以的。”

自己批准自己可还行。

“说真的，要不是阿煜当着联合科学院里那群科学家的面，用符箓把一个发讯器传送到了月球，让他们感觉这事有那么一丝可能是真的，估计明天你就要收获一大波辞职报告了。”

“是啊，这些老牌科学家可不会惯着他。”

唐玖说完，和张清瞳对视一眼，看见她那清澈的瞳孔，竟不自觉得感到有些心虚，马上把身体转了过去，随意的问到：

“阿煜要是成功了呢？”

“那他估计会被这群科学家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

嘭！！！

张清瞳和唐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冒着黑烟的屋子，莞尔一笑：

“只是估计没那么简单。”

“嗯。”

科学研究和张煜之前开挂一样的开发符箓不一样，没有通天箓这样的省钱利器，每一次科研实验，投入可都是真金白银。

而且，要说张煜的实力或者超凡知识，唐玖自然不会担心。

但是要说他有多少正统的科学知识，唐玖心理可真是没底，考上大学以后，张煜有去上过课么？

……大概有过吧！

一次还是两次？

算了，他心里有数就好。

远远的又看了张煜在屋子里忙碌的身影，唐玖在心中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