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银无奈的望着面前的三人:“所以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没……抱歉,是在下误会姑娘了。”莫念终于是脸红了一次,有了点十七岁青少年该有的羞涩。
“公子,莫念他已经入了娼籍,就算……也不能参与科举。”蓝田遗憾般的收起了折扇,露出无奈的神色。
“没事,我有办法,”越银拍了拍身侧生闷气的朱茵,“小茵……”
“哼!好吧……”朱茵不忿的瞪了莫念一眼,“就你!勾引我们家越银!”
“好啦,户籍就拜托你的母亲了,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好嘛……”
蓝田感谢的行了一礼,眉眼弯弯:“多谢,只怪我没办法为莫念改为良籍,莫念很有天赋,我早便希望他能靠自己能力在官场有一席之地。”
“姑娘真是帮了大忙了。”
“哪里的话……
莫念偷偷抬眼看着坐在窗边温和浅笑的少女,终是将她的模样认真的记在心里。
越银牵着朱茵出了茶楼,回头看看蓝田和莫念。
“别送了。”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对后者笑,“好好学习。”
登上提前备好的马车,车动的一瞬,布帘被扬起。
莫念看见越银的侧颜,露出隐约的笑意:“当今太子啊……”
“莫念,以后你再也不是艺妓,你已经是个平民了。现今圣上允许男子做官,你大可以好好学习位极人臣……”
“不,我要做太傅……”莫念坚定的打断他,扬起久违的温暖笑容。
“……”
时光飞掠,眨眼间便已是五年后
“银银,这是什么!”朱茵手里拿着越银刚捏好正在晒干的泥塑,朝她跑的飞快。
“这是我做的泥塑,猜猜捏的谁?”越银摸摸她的头。
“我!银银捏的是我!”朱茵激动的转了两圈,“银银捏的好像。”
“哈哈哈,都是快要娶相公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越银从她手里拿走泥塑,“还没晒干呢,再等一会。”
“银银,我不想娶别人,我就想和你天天待一起。”朱茵委屈的抱住越银,让越银甚至有种她是条小狗的错觉。
实际上,如果不是前两天朱茵一挑三,把背后说越银坏话的几位官家小姐揍了一顿,越银可能会一直觉得朱茵是个战五渣,智商还不高的那种。
“好,待一起,天天待一起。”
朱茵刚要喜悦,就被一声传唤打断。
“太子殿下,陛下要你前去议事殿。”身穿粉色宫服的女子行了一礼。
“有劳,”越银略一颔首,摸摸朱茵的头,“我先去了,你把《道德经》第二节快背了吧,我都背完全文的一半了。”
“QAQ……”
越银走在小道上,陷入沉思:泥塑只有南方有卖,现今京城只有盛会才有机会见到。
如果我去卖泥塑,先按十五两一个,富家小姐可以卖高点,一刻钟一个,一对就是两刻钟……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那么就是材料问题……
绕了几条路以后,终于是到了议事殿。
“银儿在想什么?”高位上的越琉夏温和的看着跪下了也依旧在低头沉思的越银。
“啊,母皇,无事……”越银回了神,换上恭敬乖巧的笑容,“母皇,唤儿臣前来是有何事需要商议吗?”
“嗯,刘夫子说他教不了你,你靠自己便已造出了更先进新奇的交通工具。他自愧不如,连夜向朕请辞,去柳州任职了。”越琉夏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止儿臣这件事吧?毕竟这不是第一个请辞的夫子了,也不是第二个,第三个……”越银无奈的笑。
“对,第八个了,”越琉夏苦笑了一声,“第二件事,是这次科举的状元,非要做太傅……”
“……这人自信过头了?”越银噗的一声笑出来,“那便让他来教。”
“他仅有二十二,也确实不够做高官的资历……但是在殿试上,治国理政方面说的头头是道。我担心,他教你几年,会……”越琉夏无奈苦笑。
“几年?母皇别对他太自信,以往最厉害的夫子,不过带了我半年……”越银隐隐骄傲的说。
“嗯……银儿说的在理,那一会便让云霞带你去见见你这第九个夫子。”越琉夏略微放下了心,笑着安排。
“母皇,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我的教育问题啊……”越银无奈的望着女皇帝。
“不用呀……银儿学的可好了。哪用母皇担心……”越琉夏年近五十的脸上终是有了岁月的沧桑感,也越发显得慈爱。
“那儿臣就当您在夸我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