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平时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呢?”薄言叹了口气说。仿佛在问少欢,又仿佛在问他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太吵杂,太喧嚷,灯光太亮,掩饰了星星的光芒。”少欢望着满天的星空惊叹的回答。
于是谁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悄悄的一起看星星。
“薄言快看有飞机!我要许愿。”说着少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准备许愿。
“别人都是对流星许愿,你可真稀罕,冲飞机许什么愿。”
“你不懂,这是我的信仰,不管是星星还是飞机,夜晚抬头看划过的飞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少欢,你平时在教室待着的时间太少了,我是说,我能见到你的时间太少了。”薄言说。
“没办法呀,你也知道我要走艺考的,我们经常要忙各种活动,要排练,所以除了上课时间我几乎都泡在艺术楼。”少欢无奈的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学播音吧,我跟你一起学。”
听了他的话少欢比较诧异,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甚至有些误会。
“这关乎到你以后的发展,哪有这么草率的。”
“今天晚上我回家和我爸好好谈谈,毕竟我也喜欢播音,刚好陪你一起。”
第二天早上,薄言递纸条给少欢:“昨天回去我和我爸认真聊了一晚上,他同意了,哈哈,以后请师傅多多指教啦!”
新人在我们社团很不受用,路染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以鼻孔看人。
学校社团主持活动都有固定的搭档,薄言参加播音社后,刚巧学校有个教师节主持活动,老师问少欢那群骨干,男生里面有没有能上台的,少欢推荐了新人薄言。
“这个薄言是刚来的?”老师问少欢。
“是的老师,但你别看他是新人,他很爱写东西,很有才华的。”少欢积极的向老师介绍薄言。
“是嘛~可是我觉得他也不过如此,估计他上了台就忘词,他又没有主持经验……”路染碎嘴子插了一句。
“可是你我不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吗?主持部本来男生就少,再不多带带新人,以后的活动怎么可能都靠我们,我们也有忙的时候,万一到时候没人能上的了台呢?”少欢强硬的顶了回去。
路染不说话了,少欢也不再和她争执。
“好,这样吧,这次的活动薄言和少欢一组,少欢多带带他,这个男生底子不错,长的也算清秀。”老师思量之后跟少欢商量。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薄言的能力的时候,少欢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了他那边。没有什么可说的理由,只是因为他值得。
排练活动的那几天薄言和社团里的人打的火热,尤其讨女生欢心。
活动那天,薄言在台下转来转去,少欢看得出他第一次登台的紧张。
“等你上了台就不怕了,因为你在台上其实并看不到那么多人的,你的眼里只有远方。”少欢安慰他。
“你的脚怎么了?”薄言看到少欢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
“咳,脚太小了,鞋子不合脚。我真怕一会上台的时候我摔个跟头。”
“一会上台我扶着你,你跟着我慢慢走。”
“好。”
少欢也不算矮,可是脚很小,高跟鞋穿33码。
每次参加活动的时候穿上高跟鞋都会很不舒服,走起路来脚会很疼很疼。
薄言是少欢的男伴,他牵着少欢的手带她上台。步伐均匀稳当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在台下人看来,少欢和薄言是天生的一对。
在那以后,薄言渐渐融入了学校艺考生的圈子,时间一晃迎来了元旦。
元旦是个重大节日,当然少不了艺考生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元旦即将来临,少欢她们也在紧张的排练节目。再加临近期末考试,所以只能利用周末时间,去找地方排练。
周六薄言来接少欢,少欢坐在他的小电车后面紧紧抱着薄言取暖。
北方的冬季,干燥且寒冷,冷的骨子里发慌。薄言把少欢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口袋里放着一个暖宝宝。
薄言递给少欢一只耳机,少欢一只薄言一只,耳机里响起刘若英唱的歌,小电车摇摇晃晃的去了他家。
少欢坐在薄言的身后,前途和他未来都要拥有,她和他一定要走出这个待腻了的小城。
车停在楼下,少欢和薄言说说笑笑的往电梯口走,刚好遇到了两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出来,看上去很彪悍,其中有一个一直盯着我看,少欢拉着薄言的衣角,小声的说:“你看这个人,看上去凶啦吧唧的,感觉不像是好人。”
薄言抬头看了那彪悍的男人一眼喊了声:“爸。”
少欢当时就愣了,脸瞬间就红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真想抠个地洞钻进去啊。
薄言爸爸看了少欢一眼说:“上去吧,你妈做好饭了。”
然后薄言就带少欢回家吃饭去了。一进门他妈就开骂:“小犊子,还知道回来啊,家里没你的饭了。”
说完才发现薄言身后的少欢,薄言妈妈也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的说:“又带人回来,以后你带人回来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反正我是没做她的饭。”
少欢万万从没想过薄言的妈妈竟然是这般泼辣的人,少欢急忙说:“阿姨我是来排练的,不是来吃饭的,你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薄言妈妈没说话,坐在餐厅的椅子不紧不慢的吃着刚做好的饭。
薄言牵着少欢的手去了他房间。
“别搭理她,整天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看谁也不顺眼。”薄言吐槽自己的妈妈。
少欢坐在薄言房间的书桌前,男生的房间好像都是这么乱,袜子扔在书桌上,漫画书到处是,衣服懒得放进衣柜里。少欢简直是无处下脚,只能把椅子上的衣服腾出来坐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