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说话。
他皱眉道:“长老们都有自己的闭关地,且一向是不准人打扰的。”
“少废话,带路。”苏误沉声道:“今天不见到赵家老祖,我是不会走的。”
“太放肆了。”
“贼人是你怎么和李长老说话的!”
年轻弟子血气方刚,身负荣誉,他们对苏误简直是忍无可忍。
若非李长老在此,他们早已经将苏误生撕活剥。
“无妨。”李长老摇了摇头。
“赵家天祖的闭关地不在此处,外人不知。赵家的弟子,就由你带路吧。”李长老看着众弟子中的一人道。
“长老不可!”
约莫有六个人站了出来,他们向李长老行礼。
“此贼人不懂礼节,伤我福地弟子,大逆不道。而今,他即入我山门,我们应当举全教之力,将此贼就地正法!”
“长老,切莫宽待贼人!”
“杀了他!”
一干人等跪地请命,势要屠杀苏误才肯罢休。
地肺山寒流忽起,阴风飒飒。天上隐约雷鸣,大地闪电。紫色的火焰,在青竹上攀爬,美丽而又致命。
苏误立于寒风中,眸光犀利。梦回赵家庄园,在他眼前的是堆成山的尸体,血流成河。
“全都给我住嘴!不听言令者,罚崖上面壁三年!”李长老怒道。
他飘身竹林外,一边警戒苏误,一边怒斥山门弟子。
李长老看了一眼苏误,对众弟子道:“杀此子一人,死我教众百余。这不划算。”
“李长老,我们不怕死!”
“我与福地荣辱与共。”
“一切皆为福地,我等愿将性命抛!”
年轻弟子热血,将苏误视作大敌。
他们皆祭献出器与法,将苏误围困在竹林中。
间不容发之际,李长老祭出一个铁罐,将闹事的所有人,全部收了进去。
“你等二十人,皆罚面壁,三年为期。此间不准修行,不准下山!”李长老宣告道。
他赶至苏误身边,拿出红木尺,青藤鞭,以及金刚环,时刻盯紧苏误,怕他暴起发难。
苏误收势,略钦佩地看了李长老一眼,道:“你倒是个明白人。”
李长老道:“与你抵命,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够了。这些年轻人,都是福地未来的栋梁。”
苏误不屑道:“可惜,你这些梁子,性格未免顽劣。”
李长老笑了笑,道:“毛铁,总是要经过锤锻才能成形。”
李长老态度明确,隐晦地告诉了苏误。地肺山不容外人胡来,即便抵命,他也将保护这些年轻人。
苏误忽而想到了自己的师长,如果老先生还活着。会不会也这样关护他?
这些顽徒子弟令苏误略微感到羡慕。
李长老将赵家的年轻人放出来,看着他道:“带路吧,我们去见赵家天祖。”
赵家人冷冷看了苏误一眼,道:“等到天祖面前,一定让老祖宗生撕了你!”
“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苏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