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江南，郊区。

夜色阴沉，只有零散的几颗星星，寂寞的挂在黑夜之中。

一处小院之中。

萧长空应邀，参与冯度第二次针对北境间谍的围捕行动。

在场的武道强者，不少都是上次行动的老面孔。

看到萧长空，他们脸上，全都止不住的浮现出敬畏之色。

而与这些武道强者不同，巡捕队列中的钟昕雪则俏脸冰寒：“姓萧的，又是你？”

“钟探长，又见面了！”

萧长空随手掸了掸椅子，从容落座。

“又想抓我？那千万得把握好时机，我今天可连随从都没带一个。”

钟昕雪银牙紧咬。

这个可恶的混蛋。

太嚣张。

竟然敢嘲讽自己。

主位上的冯度扫了眼全场，神色凝重：“既然各位都到齐了，我就抓紧时间直奔主题了！”

“报告探长！”钟昕雪再也忍不住开口，“萧长空此人，心狠手辣、凶狠残暴，甚至蔑视巡捕，我坚决反对，这样的人，参加行动。”

“反对无效！赶紧坐下！”冯度忍不住白了钟昕雪一眼，“别跟我添乱！”

“探长，我说的都是真的！”钟昕雪不甘，“萧长空这个人……”

“钟探长谬赞了！凶狠残暴？这形容，实在是美化我萧某了！”萧长空背靠在椅子上，悠悠道，“我这种人应该叫杀人如麻、嗜血狂徒，走到今天，身后踏着的，全是尸山血海。”

“探长您听听！”钟昕雪立即怒道，“杀人如麻还如此肆无忌惮，这简直是蔑视国法，这种人凭什么呆在这儿？”

“就凭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而且十之八九，都是北境凶徒！”

“切！”钟昕雪不屑的撇了撇嘴，“谁信？”

“我信！现在你能闭嘴了吗？”

冯度有些不耐烦的接过话。

心中却止不住微微颤抖。

萧长空体内的杀气，他是体会过的。

那样的杀气，绝对是用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尸体，堆出来的。

而如果那些尸体，十之八九都是北境凶徒的话……

此人身份，恐怕便只得琢磨了。

“探长，这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知情的钟昕雪立即娇喝道。

“放肆！”冯度狠狠瞪了她一眼，“钟探长，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探长！”钟昕雪满脸委屈。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自己这位平时颇为公正无私的上司，为什么会对萧长空，如此纵容偏袒。

“姓萧的，要真像你自己说的，你杀的十之八九都是北境人，想必你对北境之人，应该十分了解吧？”

“当然！”萧长空点头，“绝对不比钟探长对江南人的了解差。”

“好！”

钟昕雪忽然从口袋，掏出一沓照片。

“我原本准备今天拿下那些北境奸细之后，让他们认人的！”

“既然你对北境那么熟悉，那你就帮我推测推测，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胡闹！北境之人多如牛毛，仅凭些照片，怎么认人？”冯度立即喝止，“我随便给你几张江南人照片，让你推测身份，你能吗？”

众人也神色微变，似乎觉得钟昕雪这要求，有点刁难的味道。

“探长，我又没让他推测到人！我就想听听，通过照片上的人物特征，他能不能说出些门道！”

钟昕雪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