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贱人,欺人太甚!”钱千山忍不住咬牙喝道,“爷爷,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作为江南武道的后起之秀。
他刚刚入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竟然被人如此蹂躏,心中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那小贱人修为太过,我不是对手!”钱如风咬着牙,恨恨道。
他比钱千山更惨。
钱千山毕竟年轻,受点挫折无所谓。
而他不一样,他可是江南成名已久的老牌强者。
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后辈女娃子,当众按在桌子上蹂躏。
风光了半生,到头来,却晚节不保!
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这……”
听完钱如风的话,钱千山瞬间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自己心中向来无敌的爷爷,都不是对方那女子的对手,这仇还怎么报?
“还是先回家,从长计议吧!”技不如人,钱如风只得强忍不甘,咬牙叹道。
“可是爷爷,此次对付北境奸细,意义非凡,一旦参与,必定是一段极为光彩的履历!”
钱千山不甘道。
“我要是没了此次行动镀金,日后步入仕途,可就少了块不小的敲门砖!”
“您知道的,我的人生,可不愿仅仅做个武夫!”
“我要当官、当大官,权势滔天的那种!”
他眼中野心大盛。
“武夫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只有当了官,有了权势,才能光宗耀祖!我们钱家,才能真正的受人敬仰!”
原来,这位江南小有名气的武道天才,竟有如此人生目标。
这也是钱如风,为什么要塞他进来镀金的缘故!
“我要是有了足够的权势,您也不用连斥责那姓卢的,都得受人指责!”
听到这儿,钱如风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好孙儿,你说的没错,我们钱家要是有了权势,刚才那小贱人,就算再厉害,也得趴着,不敢有半点嚣张!”
钱如风冷声喝道。
“走!爷爷今天,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得让你,镀上这层金!”
“等你日后权势滔天之时,你我爷孙今日之耻,必须让他们,加倍奉还!”
“爷爷你放心,您孙儿什么资质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幼聪慧,文武双全,只要步入仕途,借以时日,定能权倾朝野!”
钱千山野心勃勃、信心满满。
“到时候,一定让那小贱人、不对,那时她已经是老贱人了!”
“我一定要让今天那个老贱人,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幻想自己权倾朝野,却只惦记着报个小仇,这种格局……
大概半小时之后。
冯度便带着萧长空一行,准备下楼离开。
“咳咳!”众人刚到楼下,干咳之声,便立即从旁边传来。
正是钱如风。
此时的他,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理,衣冠整齐,昂首挺胸,气度如初。
一副高人的模样。
似乎根本没有之前的事情。
看着冯度,微微一笑而不语。
显然是在端着架子,等着冯度先开口招呼他。
冯度刚要开口,眼见萧长空忽然加快步伐,略一思索,便立即跟了上去。
人家一个随从就能轻而易举的按到这爷孙两人。
大战在即,孰重孰轻,该讨好谁,该晾着谁,他又不傻,自然清楚。
眼见萧长空和冯度都不开口,其他众人,立即全当天黑没看见,目视前方,匆匆而过!
习武之人,崇尚强者。
他们自然愿意站在叶南云这边,与不知好歹的钱如风,划清界限。
更何况,背靠官府的冯度,都不愿意搭理钱如风。
他们要是开口,岂不是在冯度面前,自讨没趣。
钱如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等众人全都经过之后,再也无法挂住,一张老脸,气得铁青。
这些人,太不给面子了!
“爷爷,这些墙头草,简直太过分了!”
旁边的钱千山,也是气的牙痒痒。
“以前对您是各种讨好,今天看您不是那小贱人的对手,便立即站到了他们那一边。”
“尤其是冯度那个狗官,简直……”
“放肆!”旁边一个站岗的巡捕忽然喝道,“哪来杂碎,敢骂冯探长是狗官?”
前方众人,惊得全都转头看了过来,神色怪异。
冯度脸色,一阵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