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后骂不动了，里面醉醺醺的女声才又道：“好吧，如果能让你这满脑肥肠的蠢猪好受些，那么是的，经过十几年的修改，新架构的确有些进步，虽然只是微调整，但思路比较有趣，可惜你开窍太晚，都三十岁了才有这样的思路级转折，还想蹦跶什么呢？”

要走的道恩忽然僵化了，迟迟无法跨出去！

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怒。

不知道她是谁，竟然说杜维的“涂鸦”是进步？

考虑到这货刚刚还被高利贷上门修理，她的话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我信你个鬼啊。”

最终道恩气呼呼的走了：“敢说一个完全没学过的九岁小孩的涂鸦是进步？忽悠谁呢，你除了烟酒，还看得懂什么？”

道恩远去后，窗口又出现了维克多夫人那死气沉沉的造型，极度灰暗的眼睛忽然闪过了一丝光芒，喃喃自语：“好吧，死去的世界又像是有点意思了。”

……

晚上，杜维梦见了柠檬。

忍受着酸楚，逐渐的克服了牙齿难受，发现梦中到处是柠檬，逐步衍生出去，后柠檬开始飞升，像是星空的感觉？

只是说除了其中几只柠檬细节丰富，气味明显外，其他星空中的大多数只是背景，暂时无法想象出细节。

一边感受着“星空”的寂静以及频率，杜维进入了从未涉足的近乎龟息的深睡……

下午，翘课来厨房，一边干活一边听道恩讲课，一心两用倒也很无所谓。

也不存在落下正课，反正每次只要开场五分钟，又看看黑板上的标题，杜维就知道他们要讲的全部内容了，于是就可以捂着肚子说要上厕所。

今天的胖子比往日多愁善感些，还很有仪式感的讲了一下奥术起源，以及当下情况。

这世界的顶层来说，首先是五大顶尖奥术学院。五大之间说不上谁最好，相互有学术交流，与此同时每两年都有较量和切磋，算是各有特点。

“可惜的在于别说五大了，一线学院中没有一所属于共和国。”

道恩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道，“当年那个时期，是共和国奥术界的巅峰，大都学院是最有可能跨入超一线学府行列的时期。可惜那个举世瞩目的天之骄女……哎，实在不知道什么缘故，她忽然无逻辑退赛，还被大都学院开除。”

杜维只是好奇倾听着，无需笔记，听过就记得了。

道恩又收起思绪，回神道：“五大是镜花水月，不去想了，在我道恩大……的培养下，咱们能用十年努力换来你进大都学院的机会，就代表你成功了，我也成功了。不用你成绩好，无需你被记入史册，你只要毕业就可以受人尊敬，可以体面的活着。同时我也圆满了，至少你做完了我当年没做完的事。”

“道恩先生……”

杜维鼻子有点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道恩受到某邋遢女刺激后像是换了个人，微微一笑道：“孩子，你不欠我，我现在给予你的，是你用人品和劳动换来的。我道恩虽不是什么大人物，没什么大资源，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从我这里学习到启蒙，将来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但我会力所能及的支持。”

“嗯。”杜维赶紧点头。

道恩又道：“你真能想到柠檬大多数特征吗？我指的不是思维，必须要有栩栩如生的柠檬，还在冒冰气的柠檬映像？”

“是的，昨晚出现了柠檬星空，有三只柠檬的细节出现，其中一个带有冰气，一个有斑点，还有一个是泛绿。我用意志轻轻挤压它们，像是用放大镜观察到柠檬皮肤溅射出的小水气，我觉得那水的气味能酸死我，于是我没敢‘吃’……道恩先生你怎么了？”

杜维说着又发现，道恩脸色发紫的半张着嘴巴，以极其震惊的神态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