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儿回了自己的落雨阁,心中思忖了许久,好似明白了几分,又好似没有明白。
询问起正在收拾首饰盒子的冬枣,“冬枣,皇上的名讳不是齐衡吗?”
“小姐,不是哦,皇上叫秦司衡呢,皇上是先皇的第六子,自然是姓秦了。”冬枣一本正经的转头说道。
“那齐衡是谁?”钟容儿彻底凌乱了,难道我在自己的老公面前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这岂不是已经歇菜了,那狗头铡不会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吧
冬枣疑惑的摇摇头,“小姐,冬枣不知道齐衡是谁。”
钟容儿将冬枣打发出去,心中将这些事情细细想了想,这才盘出了逻辑,激动的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不对,单字都是相同的,应该是中间有什么故事,难道是英雄救美没有留真名?
如果真是叫了旁人的名字,这时候自己估计都被赐死了。再者,今日冬枣去报我不好的时候,他很是着急,这是关心啊。
电光火石之间,钟容儿已经大概的清楚了,两个人之间想把是有什么过往,惹得这位圣上念念不忘,不然在这美女如云的宫里,这位中上之姿的常在怎么能活的这么好。
哈哈哈,原来是暗恋原主的纯情小狼狗啊,这就好办多了。事情想通了,钟容儿心里畅快了不少,带着满足感缓缓的睡着了。
这一日的十五,钟容儿早早的打扮上了。每月初一十五是给中宫皇后请安的日子,多半皇上也会在。皇上尊敬正妻郑皇后,也是给足了体面的。钟容儿那日让冬枣将宫里的情况细细的与她说了,这丫头记性倒是好的很,说的头头是道,钟容儿还担心她说的不全,特意召了落雨阁的一个太监小福子,与冬枣说的倒是一般无二,可见也是个伶俐的。
冬枣这丫头虽然傻得很,可梳起头来很是厉害,利落清爽的流云髻,显得整个人俏皮可人,原先九十分的外貌,现在倒有个九十五分了。冬枣正准备给她插上一只兰花得发钗,钟容儿已经眼疾手快得拿起了那只白玉雕栀子花的簪子,那日见秦司衡看她戴了这簪子神色有异,钟容儿心中就笃定这簪子肯定和那厮有关系,今日就让她用这簪子试探一番。
钟容儿到正和宫的时候不算早也不算晚,和祁贵人算是前后脚了,进了殿,就看见了许多美人,打扮的都是花枝招展的,果然后宫美女如云啊。
丽妃到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通见礼。钟容儿想到冬枣的科普,整个宫中除了皇后,便是淑妃、丽妃,三个嫔位分别是吉嫔、玉嫔、柳嫔,两位贵人,祁贵人、许贵人,还有就是魏常在和钟容儿这个倒霉的容常在。还有几个答应。
刚想着就看见秦司衡和郑皇后来了,众人皆起身行礼,“请皇上金安,皇后娘娘凤安。”
“起来吧”秦司衡往下一望就看到了,穿着天蓝色旗装的钟容儿,她今日打扮的很是好看,还戴着那只白玉簪子,他没有忍住多看了两眼才收回眼。
“众位妹妹如今马上要入夏了,还得当心身子的好......”郑皇后老生常谈的说了两句。
钟容儿正想着怎么引起秦司衡的注意,就听到郑皇后的声音:“容常在,前些日子落了水,如今可好些了。”
钟容儿忙起身谢恩,“多谢娘娘关怀,已好些了。”心中略一思忖,又加了一句,“不过时长头痛难忍,有些眩晕,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病根。”说罢,抬起头冲了郑皇后盈盈一笑,余光却瞄着秦司衡,想看看他的反应。
钟容儿虽然外貌在美女如云的宫中不算惊人之姿,但好歹也算个美女。且老天倒是给了她一副好嗓音,说起话来比唱的都好听,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既如此,就叫太医多费些心思,开些好的方子,想来定是能痊愈的。”郑皇后微笑着关怀,一边看向皇上,想起那日在落雨阁内皇上看到落水的容常在那样表情,她心中一直觉得皇上对她不太一般。
秦司衡喝着茶,并未有些表态,郑皇后收回了笑容。
钟容儿没看到秦司衡的表情,一时有些猜不透,便故意的低下头让簪子露出的更明显些,“谢娘娘关怀。”
果然郑皇后看到簪子,随口便夸了一句,“你今日这簪子配你这衣裳倒是好看的紧。你年纪轻,确实要这般打扮才好。”
吉嫔听到这话,拿出帕子遮住唇角轻声笑了起来,“从前容常在请安的日子不是称病,便是告假,也不爱打扮,过的清心寡欲的。如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钟容儿听到她的讥讽并不在意,左右今天的来意不在于此,只见她一脸纯真看着郑皇后,“娘娘,我也觉得我这簪子十分好看,不过我落水后不记得这簪子是谁送我的了,想来一定是我家里比较紧要的人吧,不然我也不会吧这簪子放在我枕头下面,日日带着入睡呢。哎,可惜了”一脸惋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