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美美的一饮而净,向着台下亮了杯底,韦枫走到鸾凤面前,“这诗是骂人的,且不算数,你准备一支舞,我唱,你跳如何?”
“韦爷……”
鸾凤学识不浅,被后三句惊得愣住了,这三句一出,前面那一句便不再肤浅,而是将酒壶的特性刻画的入木三分。
当然,酒壶如人,韦枫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反是一团锦簇。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发出如雷的欢呼声。
“好诗。”
“真是好诗。”
“妙极了。”
“说尽了人性的丑陋啊,韦公公大才。”
只有长孙安业、李孝常等人脸如猪肝,他们知道台上的小公公这是在骂自己呢,偏又发作不得,浊气堵在胸口,难受非常。
“我靠!这也可以啊?”
程处弼放下双手,他天天将我靠放在嘴里,现在隐隐成为他的专利。
“韦枫太历害了,我靠,我靠!”
李崇晦莫名其妙,“你不是捂住双耳吗?难道也能听到韦枫说的什么?”
“这个……那个……”
程处弼嚣张的神情被李崇晦这一句击得不翼而飞。
“公子,好字啊!”
韦枫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李寒梅身上,那字看上去很有些欧体的模样。
难道他跟欧阳洵有什么关系吗?
欧阳洵不但是初唐的书法大家,在整个华夏历史上也是富有盛名,这个时侯他应该奉了李渊的诏令与人主持编撰艺文类聚,基本不会出来见客。
一定是欧阳洵的徒弟,韦枫瞬间就得出了结论,这样的才子到要好生结交一番,多要点他师傅的字,放在后世可谓是一字千金。
李寒梅很想立即回到台下,然后飞回房里将自己埋进澡盆里,太羞愧了!
看着这首诗,她在心中将自己足足臭骂了一柱香的时间。
居然怀疑韦枫的诗才,她认为是对偶像的亵渎,这一刻就是死了,也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孽。
真想向他坦白,向他忏悔,这样自己心中会好过一些。
可是看着这么多人,她不敢,她怎么也不敢。
韦枫哪里知道她此刻有这么复杂的思想,拍了拍她的香肩,“李公子,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有一首诗,希望兄台能帮忙到底。”
“无……无……无妨。”
一听韦枫还要作诗,现在就是要赶,也赶不走李寒梅了。
她狠狠的拿着笔杆,那就是自己的武器,自己和偶像之间的桥梁,心潮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燕先生,你上,一定要将韦枫的威风给打下去。”
台下的李孝常听着如雷的欢呼声,觉得无数耳光向自己扇来,再不出手,自己这张黑脸都快烂了。
燕敬嗣点了点头,“王爷,此诗本无深意,只不过是取了些巧,有些急智罢了,谈到意境还差的远呢,待我上去写上一首,必教韦枫做声不得。”
听燕先生愿意出手,一旁的长孙安业精神大振。
“哈哈,韦枫现在的得意,等一会就会变成冰冰的冷水,浇得他一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