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吟咬着嘴唇。
“求你了,走吧。”行苏杭再说了一遍。
游优站在他身后,一时间有些唏嘘,她在沈雨林要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他的,原来,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了感情,如果这个女人再死缠烂打,不仅挽回不了,还讨人嫌。看着行苏杭这么对待秦韵吟,怎么保证,有一天傅哲不会这样对自己呢?自己已经被沈雨林这样对待过一次了……想起来,那种感觉真的钻心得疼。
“秦小姐,对不起啊,刚才。”游优站了出来。
秦韵吟皱了皱眉,带着些戒备和警惕看着她。
“我不是行苏杭的未婚妻,刚才是配合他来骗你的。”
行苏杭站在旁边睁着醉醉的眼,真是恨不得将她壁咚到墙上堵住她那张臭嘴,要不是秦韵吟还在,他绝对会这么做,嗯。
“秦小姐,行老板已经不爱你了,我能感觉的出来,强扭的瓜不甜,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我经历过,所以我懂,你是聪明的女人,应该早知道这段感情真的已经结束了,你每每来找行老板,怀揣的不是对未来的期待,而是不甘心,是你提取过去的甜蜜回忆,想要重温一遍的欲望,并非出于爱。这样的感受是很自私的,如果你真的爱,应该学会放手了,你、行老板都该走自己该走的路了。”
行苏杭愣愣看着游优,这个女人,她真是……她真是……
秦韵吟愣了一下,她其实一直都懂,她怎么能不懂?她确实做了些错事,在那段路上迷失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她懂了,她想要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人,而不是可以给她金钱名誉名声把她捧上事业巅峰却给不了她爱的男人。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被另外的年轻姑娘勾走,这种经历她怎么不熟悉?当年可是她把他从他前妻那里夺走的。现在苦果她自己尝了,她有钱,有资源,有房子,房子里住着她和一条狗,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他们办了离婚,她发现大部分资源也随之而去了。
但是她不在乎,年过三十,她想要平淡了,但是行苏杭,每次见面,他都陌生了许多……
把他推往陌生境地的,除了她又是谁呢?她现在又能怪谁呢?
她说得可真好: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秦韵吟,你其实心里也知道回不去了吧,你只是不甘心对不对?
秦韵吟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一下,释怀地笑了,看了行苏杭一眼,转身,按下了电梯按钮,走进了电梯,消失在了他们门口。
游优看着秦韵吟离开,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她当年也是这样的,平淡若水地离开,却换来了三年每个日夜的不甘心。秦韵吟,你会这样吗?
行苏杭忘了关门,他就这么看着发呆的游优,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他心底里生出一股悲伤的劲儿,他五岁以来第一次想哭,想大声哭出来,他呼吸开始起伏得很剧烈,他本能地粗暴地将游优抓住,使出全力搂着她亲吻她。
男人的力气一旦使出来,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游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力拉扯,箍紧,被行苏杭粗暴地吻着。他的呼吸急促,喉咙里满是哽咽,在那一刻他吻着他,借着酒劲哭了。
行苏杭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这才用脚勾上了门,狠狠地一关。
游优有点被吓住了,行苏杭一路裹挟着她,将她往沙发上推,他像一头兽性大发的野兽,一手捏着游优的手腕,一刻也不离唇地亲吻着游优,另一手撕扯着她的裙子。
他的手触到了她的肌肤,他哽咽着,依旧不离唇地闷声:“我要你,我想要你。”
游优借着他说话的空隙,有了喘息的机会,使劲儿推开他:“行……”还没说完又被堵住了。
“嘶……”行苏杭疼得倒吸凉气,这才离了唇。
“行苏杭,你清醒了吗?你清醒了就给我起来!”游优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呼吸颤抖而剧烈,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行苏杭茫然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游优,皱了皱眉,缓和喘息的气息,松开了她的手,侧了侧身。
游优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一边缓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擦着自己的嘴,皱着眉看着瘫在沙发上面露愧色的行苏杭,他的眼角还挂着闪闪的泪珠,眼睛红红的,有些狼狈。
游优一手抓着自己肩带被撕坏往下落的裙子。两人都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游优坐在了沙发沿,她先开口了:“行苏杭,我还是辞职吧。”
行苏杭几次想开口,但还是把想问的话憋回去了,过了好久,低沉着声音开口:“我今儿喝了点酒,对不住啊,别辞职,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会了。好吗?”
游优没有接话。
“你有没有干净的适合我的衣服,给我找一套吧。”游优说。
行苏杭坐起身来,想问“怎么了?”,然后就看见她的裙子,裙带裙身都被他扯坏了,游优一直在拿外面的外套遮住的,已经穿不回家了。
“有,我给你找。对不起啊。”
游优低垂着眼:“没事。”
再出门,游优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有些宽大,总比那被撕毁的裙子好多了。
游优走的时候,让行苏杭不用送她,行苏杭垂着眼,又说了句:“对不起啊,以后的以后,都不会了。”
游优给他关上了门,等电梯的时候,将额头抵在了电梯墙上,紧紧搂着自己。
从猫眼望过去,看到这一幕的行苏杭抬起手擦掉自己眼尾的湿液,笑笑,低声骂自己:“没出息。”这一骂,眼睛又红了。
回家的时候傅哲见游优穿得有点奇怪,游优早已想好了说辞:晚会时衣服被酒撒了一身,深海游的唐总办公室里放着一套他男友的衣服,于是拿来给她穿了。
傅哲也没当回事,等游优洗完澡,想上去温存一下,游优用手将他抵得远远的:“今儿好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傅哲从善如流,在她嘴角边轻轻碰了一下,手指圈绕她的头发:“好,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完头发再睡吧”。
说着傅哲起身拿来了吹风机,游优趴着,任傅哲半跪在床上给她吹着头发。
“你最近总是不舒服,你要不要上医院看下啊。”傅哲把吹风机关小,问道。
“改天。”游优想是该去医院看下了,她最近确实有些眯瞪嗜睡,总是什么都没干就有倦意。她侧着头向露台的方向,在傅哲舒服轻柔地挠吹中,合上了疲惫打架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