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一反常态，连发三问。

是聊天记录里从来没有过的事。

江柠看得愣住，总觉得那头的陆识是不是换了一个人，怎么问起话来，奇奇怪怪的。

待到对面的“正在输入……”字样彻底消停后，她回过去：是私人行程，不在通告单上。

她回答的中规中矩，似乎刻意在保持距离，怕他因为她表白的事而对她反感。

江柠发完一句话，又紧跟着打出第二行字。

：至于那个综艺，应该是跟拍录制艺人生活的行程，包括和老板之间的相处模式，节目组有所保留，这是我目前能得到的所有信息。

陆识看着这两行下属跟上司汇报工作的严谨用语，明显的感觉到，江柠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以前聊天时，她总会在话的末尾加了可爱又温柔的标点符号。

而现在，收尾处，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一个冷冰冰的“。”。

隔着屏幕，他都能看到小姑娘一张严肃又认真的脸。

非常冰冷。

陆识丢掉手机，没有再回复。

忍了一个小时，才给秦锵打电话，让他查一查江柠的私人行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只要别被人看出来，是他想要。

江柠临睡前，接到秦锵的电话。

“小江柠，在哪呢？”

江柠觉得自己今天的人气有点高，怎么连秦锵也来问她这个问题，想了想，回答，“秦总，我在巴黎，你找我有事？”

“没有，我在初心公司，想来看看你，发现你不在，对了，你去巴黎做什么？”

“看一个时装秀。”

“这样啊，陆总也在巴黎，你们没碰到吗？”

“……”

陆识也来了巴黎？

江柠微愣，随后又释然，黎禾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陆识身为黎禾副总，自然是要全球跑的，人在巴黎，并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没碰到……

“秦总，巴黎这么大，我们能碰到才是奇怪的事啊。”

秦锵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这么大一个巴黎，陆识都能在人群中看到江柠，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缘分。

秦锵干笑两声，没把这事说出来，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后挂断电话，立马给陆识回了信息，告诉他江柠来这里的私事。

……

次日。

巴黎时间，下午三点。

时装秀会场，商慎在主办方的亲自接待下，在台前方首排中心位落座。

江柠就坐在他身边，穿着闲适，淡妆宜人，姿态随意，真就像是来一个知名景点打卡的游客，走马观花的逛一逛。

懒得连照片都不拍一张。

商慎见她懒洋洋的样子，低头询问，“不感兴趣？”

江柠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把手包放在膝上，“昨晚睡迟了，困。”

“少玩点游戏，对眼睛不好。”

“我没玩。”

江柠反驳，想到昨晚刷的微博，趁着主持人在台上讲话，和他闲聊道，“小叔，孟轻言今天也来了，要是你碰到她，千万不能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