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她冷笑间寒凉目光微微一扫,语气怒中带讽,“你这样费尽心机娶我不就是为了我父兄手中权柄吗?可惜你终是错了算盘,我父兄从不参与朝堂之争!”
“你怎能把我想的这般不堪。”莫辞微叹了叹,面上笑意渐凝。
“我说了这么多年,我心悦于你、想同你共话余生,仅此而已。”
喜烛灯火微漾,于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之下斜出几道暗影,温和不再,唯有萧肃。
她冷笑几声,眼底恨意更添了两分,“若你心悦于我便不会使出这种下作手段,你的心思何其歹毒,竟拿永夜的性命相逼!”
莫辞也跟着轻笑了笑,缓缓抬眸,内里是手到擒来的不屑之意。
“你身为县主,身后又有岳父大人替你撑着。你一句"不愿",岳父就敢推了赐婚,我别无他法,正愁着如何得你青睐,刚巧那什么永夜不自量力要来杀我。说来,他算是我俩的保媒。”语未落音,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侧颜,就如真真是贪了眼前这人。
“无耻!”她恨恨偏过头去,双目已微微赤红。
无耻。
这两字也非今夜所得,听多了,便也无所谓了。
莫辞轻笑一声,几分不屑轻然呼出,“今日我已放了他,但他不过一袭剑客,整日只知打打杀杀,以后、哪日死在外头也是不定之事。你身份高贵,那种人岂能堪配?”
她咬牙怒道:“你倒是身份高贵,但让我瞧着恶心!在我心里,你远不及永夜的半分!”
几滴经灼化开的红蜡顺着喜烛缓缓滑下,落上案几,成了一抹斑白凝固。
“不要拿旁人同我比较。”此时莫辞的笑颜已逐渐散去,语气也开始沉闷爽利。
她目中带火,忿忿道:“你自然是不配同他相比!他一身正气全然不似你这般无耻!”
莫辞缓缓沉下脸来,“别说了。”
“他就算是淤泥里的一只虫蚁,也远比你这种只会用卑劣手段之人高贵!”她继续恨恨叫骂道。
“我叫你别说了!”莫辞面色微怒,两手恨恨抓上了她的双臂,眸子凉然得似能将她生吞。
抓上她的一瞬只见她袖中恍然落下一只重物,随即,地上传来一声沉响,低眉望去,竟是盈盈躺了一柄短刀。
“我一心迎你入门,你却想杀我?”莫辞动了动咬肌,眼中夹带了几分怒意。
她微扬了扬脸,那抹冷笑似轻蔑,又似绝望,“被你这样的人玷污着实恶心,不如一刀了结来的痛快!”
莫辞目光微微一凝,原本深邃的眸子愈发凛然。
“你宁死也不愿做我的王妃?”
“是!”她的语气万分笃定,不容一丝商议。
房内通红的装潢及案上喜烛明晃得有些刺眼,这声声响应更是乱了他的心。
“我不会让你如愿!”
语毕,莫辞眸内现出几分晦暗之欲,怨气一出,他一手捞过她两只手腕强行按上床榻,另一手胡乱扯下她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你是我的王妃!”他的语气沉声逼人,语至此处,红衣已剥至她的肩头,凝玉肌肤盈盈露在眼前。
“永夜他爱我惜我从不同你这般!”身下的她愈发歇斯底里,两行清泪落在榻上瞬间便已被被褥吸食,“你贵为亲王,却不如他的分毫!”
只听一声撕响,红衣已扯开被他远远仍至身后,正罩灭了几盏红烛,房内添了几分昏暗,而她只留下半身赤色鸳鸯抹胸。
“你今夜若是污了我的身子,我绝不苟活!”她撕心叫喊着,心底暗求天神开眼,即刻了结了自己。
此话一出,只觉脑子一片眩晕混乱。似正踏过万行大道,又似在千尺泥潭匍匐挣扎,只觉此时全身软绵无力,双目渐沉就要晕下。
只那么弹指间功夫,她又猛然睁开眼来、脑内霎时清晰。
瞧着身前男子欲行不轨,抬起腿便狠撞在其胯下,未及反应又扬起手掌恨恨扇下一记耳光,怒道:“大胆,竟敢对本少主无礼!”
莫辞沉吟了一声翻过身去,一时醉意全无。
她则反手扯着被褥遮上了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