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央闭目思考了一会说道:“乡间一带,并没有险地可以防守,阿仆杜勒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
依我之见,佛王的布局还没有完全,倒也不必急于全境占领。
咱们可以以城邦为点,施展佛国仁政,感化平民步步为营,就像佛王之前做的那样。”
哈米尔听了后,沉吟了一下:“好吧,那我就听上师的。”
哈米尔这里是步步为营,逐步蚕食占领地区,解决反抗的土王和阿仆杜勒的士兵。
古帕图那里却是高歌猛进,有着湿婆派支持的古帕图,对于乡间各种袭击,总能很快地找到,躲在幕后的土王和德里士兵。
古帕图很快完成了上路的军事目标,但他也没有贸然攻击阿仆杜勒,而是开始了对占领地的改造。
一个月后,坐镇德里皇宫,对阿仆杜勒呈三面包夹的多吉,收到了两路军队的报告。
看到古帕图和哈米尔,虽然是两种方法,但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多吉满意地点点头。
平民就是平民,不是说给一把武器就可以变作士兵,阿仆杜勒这种强迫平民作战的方式,很快就引起了乡间村民的抵触。
再加上城邦中,佛国仁政的情况传到乡间,哈米尔的军事行动,越到后面,就越是顺利。
往往是哈米尔的军队,一找到土王,消灭土王后,这些平民就会立刻投降。
发展到后面,哈米尔的军队所到之处,几乎是平民百姓夹道欢迎。一些土王的藏身地点,也不秘密举报。
三个月后,多吉的战略目标实现,三面夹击下,佛国军队彻底切断了阿仆杜勒和周边地区的联系。
此时,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算多吉不攻击他的军队,等到粮草耗尽,就是他兵败之时。
阿仆杜勒也不是没有看出多吉的目的,可是他害怕自己领军出击,又被无人可以阻挡的多吉俘虏,那还不如等等看,说不定有奇迹。
最后,就在阿仆杜勒还犹豫不定时,他的军队成了一座孤城。
阿仆杜勒无奈之下,只能派人去见多吉。
“他要投降?”多吉看着阿仆杜勒送来的书信,摇了摇正面的头,“现在,阿仆杜勒已经是困守孤城之势,这时候向我投降,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阿仆杜勒的使者听后,连忙躬身说道:“尊敬的大威德佛王说得很有道理,只是阿仆杜勒元帅确实是真心想要投降。”
“这只是他的无奈之举,我并没有在信上看到任何诚意。”多吉摇摇头,“且不说他是德里苏丹的亲弟弟,就说佛国和他之间的仇怨已深。
但他在书信中却并未提及,德里军队的处置方式,难道他还想要统领军队吗?那这投降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阿仆杜勒的使者被多吉说到无言以对,额头渗出了汗水。
“这样吧,佛国以慈悲为怀,如果他能放弃兵权,安心地做一个富家翁,那我就接受他的投降,保证他的安全。
毕竟,也是十几万的生命,如果能不造杀业,那就最好不过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仆杜勒的使者也知道了多吉的意思,他躬身说:“佛王陛下的条件,我会转达给阿仆杜勒元帅,感谢您的慈悲。”
“好,天色不早,你先下去休息吧。”多吉微笑着说道。
“是,小人告退。”使者恭敬地说道,他离开德里皇宫,没有休息,连夜向阿仆杜勒的军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