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证据呈上来。”法官抬手,旁边的工作人员便走下台来,接过律师递来的协议。
认真看过一遍之后,又将它递给身边的人,大家看后依次点头。
“被告,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还确实有说的。”狼烈站直在被告席上,环视众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凭这样一张纸条,能认定我洛远欠债不还吗?这又怎么能证实是我亲笔签下的呢?”
“洛先生,您是公众人物,”等他说完,原告律师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个是您以前的签名,对比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您签的?”
“请呈上来。”听到还有证据,法官又喊了一声,律师递上另一份文件,这是以前洛远签在文件上的名字,法官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依次查看了一番,频频点头,一致承认两份文件上的签字,一模一样。
“这就奇怪了?”狼烈身边的狼州嘴一咧,转头望着旁边的狼烈,“我家先生人在这里,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亲自写出签名,这样岂不是来得更直接吗?法官先生,我申请让我家先生亲自签个名,请各位对比一下。”
“说得对,本人在此,更具说服力。”法官朝两边望望,与众人达成共识。
“骆先生,请。”
听到这话,狼烈站起身来,走到台前,他嘴角微勾,对面前的一位女法官说道,“麻烦您给我张纸和笔。”
“好。”抬眼看到狼烈冷冽清澈的眸子,女法官眼闪微光,从自己袋子里,掏出纸和笔递给狼烈,一张俊秀的脸上,莫名泛起了绯红,她将身子前倾,双手搁在桌面上,尽量凑向狼烈,怔怔地看着他,小声说了一句,“您的声音真好听!”
“谢谢!”狼烈礼貌地一点头,垂下浓密的眼睫毛,将纸张摆正,拿起笔随手签了自己的名字。
“咳咳!”旁边另一位男法官干咳了两声,惊醒了女法官。
“请验证!”狼烈把纸张推向女法官,抬手整了整衣领,转身从容离开,回到自己的被告席上。
“男颜祸水,看你能撒出什么花来?”从斜对角望去,正好看到女法官脸上,一系列表情变化,海岩一咬牙,朝狼烈的方向小声嘟嚷了一句。
多此一举,同一个人,还能写出两笔字来?
“这,这好像不对呀?”签字条拿在法官手里,他们的表情都显现不同程度的惊愕,已失了先前的笃定。
“哪里不对?”见众人表情奇怪,坐在旁听席上的涂峰,忍不住跟着站了起来,朝律师的角度看了过去。
“肃静!”见众人纷纷议论,主法官铁青着脸,再次“啪!”地一声打响了醒木,他随手举起了手中纸条,朗声说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笔记,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什么?这怎么可能?”海岩“腾!”地从座位上站起,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一把拿过法官手中的两种字迹对比,果然,原来的纸条上的字,虽然也是龙飞凤舞,但却脚底无力,仿如游荡在空中的无主孤魂,而洛远新签字条上的字,却字字有力,上窄下宽,稳妥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