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愁容,不知作何回答,拽了拽翠姑的窄袖。
翠姑笑了笑,道:“白芽发烧了,我们带她出去看看。”
老奴疑惑,追问:“医师不是就住在外院客房的吗?”
翠姑愕然,慢慢靠近老奴,面带笑意,只见他雷厉风行,出其不意间一掌击在老奴后脑,将老奴打晕了过去。
身后的兰花惊诧,心中不免惊慌。
翠姑回头解释:“不能被穆王发现,不然我就要被杀头了!”
兰花点了点头。
二人沿着东苑,径直来到了东门。
门外一马车停靠在墙边,一匹俊俏雄壮的黑马,牵着绳索的是两个黑衣人,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招来的马夫,他们接了这险活计,不敢露面。”
翠姑解释,兰花点头会意。
二人来到车后,翠姑协助兰花先上了马车,然后将白芽递给兰花,自己又爬了上去。
“走吧!”
上了车的翠姑贴着车厢朝着前方吆喝了句。
马鞭一甩,前方两名马夫驾着马车就驶离了穆府。
“怎么一股好浓的腥味?”兰花捏着鼻子,有些不适。
翠姑忙解释道:“这车先前拉过死鱼,都是为了活计,生活不易,体谅些吧。”
东苑墙边的地上,青绿色的粘液在月光下锃亮。
穆岩待在屋中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要去找兰花认错,自己将兰花当罪人关了那么久,女儿怎会不是自己的呢?只是这天玑精魄干扰了吧!
起身,下床,披上外衣,船上鞋子,推门出屋,来到了兰花的房门前,想要敲门,握紧的手却在离门半尺边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此时的夜已过三更,兰花和女儿应该都睡了吧?那便不打扰她们了,明日再说吧。
穆岩收回了手臂,在门前站了会儿,又趴在门上听了听,屋内没什么动静,就折返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他殊不知此时兰花的屋中早就已人去楼空。
郭云道沿着穆府一路巡察,发现了东门处的粘液,他顺着粘液的轨迹,一路追查了下去……
而在东苑的井中,方木一和穆麒麟被捆绑在一起,手背在身后背对背,还被塞住了嘴巴,吊在打水的绳上,半截身子浸没在那黑幽幽的井水之中。
“我们必须要逃出去,快把罗显权被救的事告诉大家。”穆麒麟说着看了看这片井窖,寻找逃生的办法。
用脚踩了踩,这截井中的内壁光滑,生满湿漉漉的青苔,很难着力。
“绳子!”方木一提醒。
二人费力想要将手从捆绑中抽出来,但那鱼人绑的太紧,麻绳缠的死死。
一番尝试无果,无法呼救,也无人回应,他们也自知挣扎无用,静下来保留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