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九针像是怕冷,说完话便使用轻功独自走了。
瞪着林九针身影消失的方向,简明晨翻了个白眼,“要是爷爷想逃,再多几个你我都不怕。”
依着林九针的安排,九针堂几个弟子搀着段青宁五人依次向着小道走去。
估摸几个弟子都走上了小道,段青宁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听到咳声,简明晨给身后的孟景比了一个手势,提醒他主要护好阿莉便成。
小道远远望去平平无奇,但真正走上来,几人才发现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收回目光,玉新欢咽了咽口水,暗自给自己鼓了把劲才有所动作。
前一刻还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迈步的人突然用力,毫无防备的几个九针堂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落入了深渊。
听着他们逐渐消声的声音,玉新欢恍惚了一瞬。
这算是她第一次杀人了……
不过人在江湖,迟早有一天她的手上会沾上血。
跟在后面的几人看情况不对,转身便要跑离小道。
若是真的在这里动起手来,对于这几个大个子来说很明显是不利的。
九针堂弟子离开了小道,一回头发现段青宁几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孟景护着阿莉走到一旁。
想将段青宁几人堵死在小道上的九针堂弟子站在小道前,你推我攘地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
开玩笑,这个人先是自己解了九针堂弟子下的毒,现在好像又解了堂主下的毒,谁知道他们还留有什么后手?
段青宁几人一步步向前走,九针堂弟子一步步向后退。
玉新欢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了不得的,原来离了那个狗屁堂主,你们就这副怂样。”
男人最怕女人说我自己不行,虽然现在的玉新欢是男装打扮,但拿来与他们这些身材壮硕的九针堂弟子一比,就显得是非常柔弱的了。
“小子,有本事你站在那里别动。”一个九针堂弟子指了指玉新欢,可见玉新欢看过来,顿时又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玉新欢见他居然后退了,不禁往前走了两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长得有多恐怖,看你一眼而已,你躲什么躲?”
“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像一朵花啊,喏,借你一面镜子,先照照你自己再说。”
简明晨走到玉新欢身侧打量了她几眼,眼中的丝丝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玉新欢接过简明晨丢来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块令牌一样的玉佩。
拿在手中来回翻动了几下,玉新欢看向简明晨,“你这玉佩怎么这么奇怪,一面是看不懂的花纹,一面还镶着一面镜子?”
“真是不识货。”
简明晨丢了个眼神给她,伸手便想将她手中的玉佩抢回来,“你不想照就赶快还给我。”
“谁说我不想照了,在那个笼子里呆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玉新欢一个转身躲过了简明晨的手,同时将玉佩举到自己面前。
镜子里的人头发散乱,面上只能勉强辩得清是张人脸。
“啊!”玉新欢愣了片刻,忽然怪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吗?”
趁着她发愣的间隙,简明晨眼疾手快地将她手中的玉佩拿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哈了两口气,“真是的,小心别给我摔了。这块玉可是价值不菲,就是缺了个角你都赔不起的。”
玉新欢没有理他说了什么,而是将视线一一从段青宁几人身上扫过,可他们几人的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顶多也就是头发有些许凌乱。
“你们怎么都好好的,为何就我一个人变成了这副样子?”
明明他们一起被关在笼子里,一样都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看她跳脚的模样,段青宁笑笑走上前,伸出手在她的脸蛋上蹭了几下。
“你与我们不一样,这段时间你吃的苦比我们要多些。”
林九针的毒让他们的武功受到了压制,被关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在强行运功排毒。
而强行运功的痛楚对于他和孟景这样常年征战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简明晨这样经常在江湖到处闯荡的人而言也是家常便饭。
只有她,虽然常年习武,但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玉新欢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下便点点头哦了一声,再没有心思去管九针堂的那几个弟子了。
段青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面对九针堂弟子时冷下神色,“你们不与我们为难,我们便也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你是说你们要放我们走?”一个九针堂的弟子试探性地问道。
段青宁不语,玉新欢从他身后探出来,“下次再让我碰见你们,小心我让你们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