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街上,穿着天蓝色锦袍的少年玉冠束发,腰间别着一支玉笛,面上带笑,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扇,一个小丫头紧紧跟在其后。
细看之下,正是玉新欢主仆二人。
“公子,今日去哪啊?”
“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阿莉叹了一声,“打家劫舍?公子,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玉新欢睨了她一眼,“爷就爱这么用咋的?大师傅就是这么教我的,你有本事找他说去。”
阿莉跟在她身侧,一听她提大师傅,马上露出一副嗔怪的表情,腹诽道:“公子就知道拿他们堵我,每次都这样!”
不多时,二人便出了城门,见四下无人,两人轻轻一跃使着轻功朝远处而去。
阳光灼灼,一辆马车轱辘辘翻过一个小小的山丘。马车后面跟着几个抬着箱子的人,只见几人时不时擦擦额头的细汗,个个都晒得面上通红。
刚刚行到平坦处,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一声喝叫:“前面那辆马车停下,我们有话要说。”
车夫忙勒紧马绳,一看,对方二十几个人,个个手拿大刀,衣裳半穿,为首的那人半眯着眼,一手指着自己。
这一看还不知道么?那是一伙山贼啊!
“各,各,各位好,好……”
见那车夫半天只憋出这几个字,为首那山贼喝道:“好好好,好什么好?没看见本大爷都被逼上梁山了?还好?我看你是真欠收拾了吧!”
“好,好,好……”
“呦呵,脾气挺倔啊,本来只打算劫财的,这下……”为首那山贼一跺脚,双眼放光地笑了笑,吓得旁边的人连忙看向他。
“大哥,他们可是男人”
为首那山贼打了他脑袋一下,气急败坏地道:“全是男人怎么了?这影响我们下手啊?就是说,你小子对他们下不去手了?”
被打那人看了看身后,见一帮兄弟也是一脸震惊。
车夫正欲说什么,一个抬箱子的人立马道:“各位好汉,这车夫他是个结巴。他是想说,各位好汉是想说什么?”
“如此那不早说?”
为首那山贼清了清嗓子,胡乱抹了把头发。
“都给我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管,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喊完大刀重重往地上一搁,沉重的声音惊醒了处于震惊中的众山贼,马车夫一众也惊得咽了咽口水。
而在不远处的小树林中,飞掠而来的玉新欢恰好听见那为首的山贼所喊的话。
“唉?阿莉,可听见什么声音了?”
阿莉侧耳一听,只听见不太真切的喊话。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
玉新欢闻言,摸了摸下巴狡黠一笑,“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不用跑到更远的犄角旮旯去了。”
阿莉一看她的笑就知道没好事,心下暗道:还是犄角旮旯里适合小姐,起码那些地儿不会有人认得你的。
这边玉新欢二人脚底生风地朝那边赶去,刚到林子边缘就看到还在对峙着的两帮人。
一眼看去,身份立明。
玉新欢抱着手切了一声道:“这帮抢劫的不太专业啊,看那穿的什么?露个大膀子当自己是个和尚啊。还有那个,这是不要脸了么?穿得这么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