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继续方才的话题道:“二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这样的大事儿,京城这些个城官们应该知道的才是,怎的都没人报给朝廷。”
这事儿不正常,要么就是消息还在传递途中,要么就是有人刻意拦截,封锁消息。
祁三不屑的撇撇嘴:“就那些个欺上瞒下的狗东西,消息能及时传递上去才怪。每年灾患发生之时,户部那位都会将消息压下,先让自己手底下那些走狗发一笔灾难钱。等消息压不住之时,才上报朝廷,将剩下的烂摊子扔给上面解决。
但那至少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一个月的时间,那些手里有积蓄的百姓,早已掏空家底,而灾祸也愈发严重。这个时候上面再拨款拨粮给户部,又能从中捞些油水。”
阿默捏紧茶杯,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层层捞完油水后,实际到灾区的银两和粮食都大幅度缩减。加上下面瞒报早已造成民不聊生的境地,因此死去的灾民越发增多,民间的怨言也越来越重。而上面只会知道,灾情太过严重导致死亡率增加!”
祁三扔了个眼神给阿默:“聪明!”
“砰”阿默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岂有此理,狗官,都是些狗官。怪不得这些年来,“重大”灾祸频发,民间怨言载道,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事儿。这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也怪不得二哥会说将消息卖给夜澜瑾,怪不得这些消息传不到她那里去。有她那位好王叔和户部尚书在,自然是能将消息瞒的死死的。
而户部尚书那个糟老头子,更是个低调的三朝元老,平日里成天笑呵呵的,表面是个中立派,原来他才是藏的最深的。也对,毕竟是文亲王妃的父亲啊!
祁三皱眉看向夙夜,夙夜暗自摇摇头,他的视线又回到阿默身上:“阿默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这都是朝廷的事儿,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少参与的好,顶多可以将消息传递给那位大人。”
阿默压下心中的怒火,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二哥说得对,这些事儿咱们也管不着。听二哥所言,此类事情已经发生了许多次,怎的以往没听二哥提起过这些弯弯绕绕的。”
祁三无奈道:“以前这不是没有这么多流民跑来京城嘛,即便是有一两个,他们躲着都还来不及,怎会说出来。阿默你不知道,最近就是因为这些流民,二哥那破院儿都要容不下这么多乞丐了,头痛啊。”他揉揉脑袋,有些头痛,最近为这事儿发愁的酒都少喝了。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如今上面那位小皇帝暂时站稳了脚,还有夜家那几位辅佐,现在说,才能解决问题。
而且这么多年遗留的问题,最近爆发的特别严重,是大事发生的前兆啊。小皇帝虽小,但他总归是个好皇帝,祁三打心底里不希望他下位。
颜锦若有所思:“我道二哥最近在忧心什么,原来是这事儿啊,二哥怎的不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