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路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正慢条斯理擦着剑的余鹜。
觉得好像自己好像一直以来误解了什么。
她开始回想《倾城绝恋》这本书中那个到死都在担心苏欣然的忠犬暗卫。
跟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喜欢分尸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经过比较之后,她得出自己的真相:她的头可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走吧!”
余鹜擦完剑,拿起地上那具无头尸上供的一袋金银财宝,转身对着还在愣神的亚路示意。
亚路僵着身子,抬眼看到脸上还有点点血迹的余鹜抖了抖。
余鹜上前一步抬起亚路的下巴,眯了眯眼:“害怕?”
亚路坚定的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怕,她只是有点抖!
“呵!这可不像你,我的露儿姐姐可没这么心善。”
余鹜轻轻笑了一声,收回手,转而拍拍亚路的头。
亚路想到自己曾经在苏家让他喊自己露儿姐姐的情形,感觉自己的头有点飘。
“呵呵……我只是有点不喜欢人的身体有残缺,不好看。”
亚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她机械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余鹜。
“我觉得你还是保持一张干净的脸比较好,苏欣然应该不会乐意看见你满脸血的样子。”
余鹜接过亚路的帕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倒是清楚。”
“呵呵……应该的。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擦。”
亚路觉得自己腿有点麻,她抬抬腿迈步向土匪窝的外面走去。
余鹜拿着亚路的帕子在自己的脸上随意擦了擦后拿到面前仔细端详。
看着手上沾血的帕子,他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阳光下的亚路,微微皱起了眉。
回程的路上,亚路一直沉默,而她的脑中总是会想起那黑脸大汉人头分家的场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让她烦躁不已。
她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一本书,这些都是纸片人,就连你身下的这匹马也是纸片马。
不要多想,不要害怕,很快了,很快了,再坚持一下就好……
坐在另一匹马上的余鹜一路注视着亚路见她一会皱眉,一会叹气,一会又神情振奋。
他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会的亚路莫名有点可爱。
他又摸了摸胸前的那块手帕,淡淡的说:“如果不杀他,他就会杀我!”
亚路正在自我调节,听到余鹜说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呆了呆才呐呐的说:“哦!那他该死!”
“嗯,你明白就好。”
余鹜点点头不再多言,一拉僵绳驱马而去。
亚路还是有点没回过神,她想了一下,才明白刚刚余鹜说的意思。
她立马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是为了自保,那就不能怪他了。”
……
自从这件事后,亚路外出的次数明显的少了下来,余鹜还是和往常一样动不动就会离开几天,亚路觉得余鹜这都不能叫暗卫了,暗卫都天天跟着主子,像主子的影子一样存在,他倒好三天两头往外跑,忙得很。
亚路算着剧情应该到了苏欣然在跟南宫寒相处的日子里,一次偶然中,在南宫寒的一个门客手里竟然发现了苏家的东西,这样的发现让她不安,心中疑虑丛生。
思索一番后就让余鹜进行秘密探查。
结果南宫寒竟然知道了苏欣然在查他的门客。
他感到奇怪,经过探查才知道苏欣然就是自己当年设计灭门的苏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