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扭头就想开骂,然后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亚路骂人的话堵在喉咙口,她看了看院子里面又看看面前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不满的说:“余鹜,你不在院子里在这干嘛?你想吓死我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余鹜一双眸子中情绪不明,他抿抿唇开口“你要进院子就进院子,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亚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余鹜“……”
“都这么久了,还来看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亚路好像感受到了莫名的小情绪在这句话里。
“额……天冷了,我怕你又不加被子,所以过来看看想提醒你一下。”
亚路觉得余鹜今天的火气莫名有些大,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可是今天有点怪。
“不必!”余鹜硬邦邦的说完这句话就越过亚路往院子里走去。
亚路看余鹜这幅冷漠的模样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多管闲事都没好下场,她就是例子。
心中做了决定又对着余鹜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余鹜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有些疑惑的回头,可是身后空荡荡的只有瑟瑟冷风,哪里还有亚路的影子。
所以她真的只是来提醒他盖被子的,余鹜这么想。
这一年冬天第一场雪落的时候,亚路照常花了点时间在自己住的那个小院里堆了个雪人。
她穿着并不是太厚的棉衣,顶着一头的雪花站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看着雪人感叹“明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花心思来堆你了哦!”
这一年的雪特别多,除夕之前一共下了有三场雪。
年之前宋先生依旧去了京都祭祖,只不过临走之前叮嘱苏欣然会在今年会在京都多呆一段时间,让她不用担心。
除夕依旧是亚路苏欣然几人一起过,要说与去年不一样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余鹜没有睡在走廊,自从春天在城外受伤回来之后余鹜就一直是住在了他原本就有的房间里。
亚路知道以后忽然就想起来余鹜几个月前说的那句“不必”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说的是实话,确实不必……
守岁的时候亚路依旧是睡不着下床溜达,她一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边问美少女“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多长时间啊,太久我就去睡觉了。”
坐在床上的美少女头也不抬的对着亚路说“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了,现在都子时一刻了,你过来绣朵花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亚路看着外面寒风凛冽的黑夜叹口气无奈的想,她也想啊,可她是真不会绣花啊。
此时余鹜的房间内,黑暗中的人影正坐在床边通过微开的窗户看着苏欣然屋中透出的暖黄色光影。
隔着黑暗,温暖却又遥远。
然后他看到了那亮堂的屋的一扇窗被人从里推开。钻出一个脑袋来,那脑袋转了转对着他的屋子看了一眼,随后又把头转向身后。
他定定的看着那个露在外面的脑袋一会,才收回目光,翻身躺到床上闭上眼。
年初十的早上,亚路正躺在被窝睡觉,美少女慌慌张张的在门外拍门“露儿,露儿,出事了,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