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木带着薛檀浮出水面,爬上了潜艇。
那个男人面罩也没摘,只面对着那个大海贝站着,傻愣愣的。
离木解下腰间沉甸甸的麻袋,第一时间便是替薛檀取下气瓶与面罩。
新鲜空气带着海风特有的凉爽,扑鼻而来,薛檀大大地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一丝动物腐烂后散发出的恶臭。
“木先生,”离木取下气瓶与面罩,看着那个男人,“你取珍珠的技术怎么样?能不杀死母贝吗?”
“珍珠?”薛檀脸上透出惊异,“妈妈,这些海贝里面都有珍珠吗?”
“当然了,”离木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小檀呀,这些可不是海贝,这些是珍珠贝。”
“珍珠贝?就是专门产珍珠那个?”薛檀恍然大悟,“原来它们长这个样子呀。”
她蹲到麻袋跟前,自里面捧出一个珍珠贝,送到离木面前,“妈妈,快打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珍珠。”
离木还没有说话,那个男人已经回过神来,取下气瓶、面罩以及装着摄影装备的包,一手接过了薛檀捧着的珠贝。
声音平静,“我来吧,你妈妈不会开。”
离木拍了拍薛檀的肩,“看伯伯给你开。”
“嗯,”薛檀点点头,满眼星星地看着那个男人的双手。
男人弯腰打开潜艇上一个空间,自里面拿出两样工具,坐了下来。
他动作很是利落,徒手把珠贝撑开,小刀往白色软肉上一划,用工具就把一颗白色珍珠挤了出来。
他把珠贝合上,随手往海里扔去。
在游艇上翻找一阵,找出一块白色软布,用软布把珍珠细细地擦拭干净,递给了薛檀。
薛檀接过,是一颗指头大的珍珠,椭圆形,表面略有些皱,一点不似电视上见到的珍珠那么圆润饱满,但珠光莹润,自有一番独特的美。
“妈妈,”她把珍珠递给离木。
离木笑,“你喜欢就拿着玩,”指了指麻袋,“还有好多呢。”
男人已经又开出了一颗珍珠,这次,是一颗不规则的水滴形。
他再次把珍珠擦拭干净,递给了薛檀。
第三个珠贝,第四个珠贝……
一共开出了五十多颗珍珠,小的有指头大,大的可比龙眼。
除开两颗浅黄色,都是白色。
四成形状不规则,两成表面瑕疵不少,两成色泽不均,一成微瑕。
剩下的一成,大部分粗略看去很是完美,但细究之下总觉得不够圆润。
真正肉眼挑不出瑕疵,看起来圆润饱满的,只得寥寥几颗。
所有珍珠都装在一个脸大的塑料盆里。
薛檀将塑料盆放在地上,蹲在边上,认认真真地将珍珠分类。
那个男人看着最后那个巨大的珠贝,对离木说,“美女,这个贝已经死了。”
“我看得出来,”离木点点头,“开吧。”
薛檀听到对话,也把目光落到了珠贝上面,满眼期待。
巨大的贝壳打开,恶臭顿时浓郁了几分。
薛檀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男人用刀划开柔软的白色肉体,用力挤压。
软柔的肉体鼓起,一颗足有婴孩拳头大的浅粉色珍珠便慢慢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