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下边的给你，上边的我的。”

“不行，我就要那颗。”

“你这样说，那我要最亮最大的那一颗。”

“不不，这最大最亮的只有一颗，我们谁也不能要。”

“那给谁？”

两个人，为此做了在杨少词看来长达半个世纪漫长的谈话。

最终，他们决定，把它送给他们都认识的一个人。

“那给你哥吧。”

“嗯，虽然我也很想要，不过既然你都说了，那给他吧。”

“嗯。”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呀？”

“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把最亮的一颗星给了他呀。”

“那是因为他帮了我很多忙呀。”

“你就吹吧，欺骗我还小，你就是喜欢他。”

“哈哈，杨寅，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

“我学的可好了，经常考第一名。”

“你这么厉害的吗？”

“那当然，星星姐姐，你呢？”

“我嘛，是笨学生咯，经常被老师罚的那个。”

听了虞星的话，小屁孩一板一眼地说道：“那你完了？”

“什么完了？”

“我哥不喜欢笨的。”

“他……他本来就……”随即又自信满满地道：“谁说的，他就喜欢我这样，笨笨的！”

“你吹吧。”

“我不吹，我揉！”然后虞星就两手并用，揉抓他的头发。

杨寅被左右摇得哇哇大叫，虞星就趁机挠他咯吱窝，把他挠得大笑不止。

杨少词感觉自己现在就有些尴尬，站在这里，离开不是，前进也不是，听了那么多话，又有种偷听的愧疚和兴奋感。

随即想道：我不是来找杨寅的吗？这个小屁孩！

清了清嗓，提高声音喊到：“杨寅！”

“哥。”

“做什么呢？你们两个不冷吗？”

“星星姐姐抱着我，我不冷。”

杨寅一脸认真，搞得杨少词都不好接着话题骂他：冷还不知道进去。

就只能被迫转移了话题：“那你星星姐姐冷啊，你看她，手冻得。”随即顺手就捏了捏虞星的手，冰凉冰凉的，又神使鬼差，有模有样地两手并用揉了揉。

虞星能清晰地感觉到杨少词指节分明的大手，几乎把她整个手都包裹住了。

在寒冷的夜风中，仿佛他的热度可以击退一切的寒流，那种温热是直达人心的。

突，突，突，虞星心脏跳得更快了。

坐在她怀里的杨寅奇怪地抬头，看了看虞星，关切地自责道：“星星姐脸都被冻红了。”随即小胖手摸人虞星的面颊，更是自责不已：“都冻得发热了。”

杨少词瞥了瞥他，道：“哪有冻得发热的，胡说八道。”随即一把把杨寅拽怀里。边走边问道：“吃晚餐没？”

“没。”

……

两兄弟走远了，虞星才慢慢站起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真热的啊。”

其实，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都不冷了，反而热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