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底气不足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在她刚出生时就跑出去玩了，现在也好意思来问她！

然后，她弱弱的问：“想听什么？”

“那小白蛇怎么回事？”韩泉奇怪，怎么万年不见，变成一个刚刚晋升上神的小神仙了？

风鸣幽幽看了他一眼，冷笑，“我当初把他拖给你看管，你问我？”

韩泉沉默了一下，一些事情太久了，久到他忘记了。

初代战神身边有一条宠物小蛇，后来战神进入三界轮回，将小蛇交于不属三界的韩泉照顾，早起小蛇几度追随而走，都被韩泉拦下。

后来折腾了几次，小蛇也就安静了，韩泉也逐渐忘了这件事…想到这，韩泉感觉自己眼皮一跳，对上风鸣略带凉薄的目光，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没带来什么麻烦吧？”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理不直气也壮。

风鸣把毕丹的龙丹掏了出来，给了韩泉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韩泉看那龙丹，乳白色的珠立中却夹杂着黑色的气息。

风鸣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内丹这种东西，一般只会是一个颜色，就算是从妖变成魔，也不会出现杂色。

像韩泉这种脱离三界的人，内丹也是纯色的。

谈起正事，二人神色正经了不少，韩泉从风鸣手中拿起龙丹，仔细看了看，“以前跟着女娲娘娘坐下修行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一个邪术，有一种人的内丹可以通过眸中手段，不断快速蓄积能量，然后供给宿主能力以短时间内突破…只是那个功法我没来得及细看，女娲娘娘便将它销毁了，娘娘说这个东西有损心性，更是容易毁坏三界平衡…这东西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风鸣听出韩泉最后一句话的深意，女娲娘娘取泥造人，身位天地五大始祖之一，身边追随的人少有活到今日，韩泉在跟她暗示着什么？

韩泉正色，鎏金的眸子回忆起某事，是少有的焦灼疼痛，“二妹，你虽在三界中轮回转世，但我今日还是想提醒你，当初我们兄妹三人受教于女娲娘娘坐下…我们所发的誓言，我希望你不要忘…我们兄妹三人，如今早已不负往日，我已经失去三妹了，不希望再失去你。”

提起往事，风鸣觉得胸口堵的难受，她心思敏感，以往一个人是定不乐意去想这些的，可如今对上韩泉那殷切的眼睛，心中一软，点点头。

“你和那小白蛇自己把控好，情这个东西，初食惊喜，久食乏味，可细品，伤筋动骨…这痛你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看着也是心疼。”

风鸣不在意：“我身处三界，断情脉，去掉三生石上的名字，便是无情无欲之人。”

韩泉看着一本正经撒谎的人，硬下心肠，“你记起往事，重新拿回女娲娘娘留下的源，你还把自己当成三界中的人吗？那你是想把自己当哪界的人？天界还是人界？”

韩泉每每想起风鸣进入三界的浩劫就心悸不已，不曾想自己这个二妹妹一如既往地不知悔改！

风鸣思及此，心中有愧，她握住韩泉的手，“我心中有数，我们生来就带着任务，只是我一心还有别求，难免会碰个粉身碎骨…只是不值得你们可怜了。”

韩泉知道这个妹妹，心软，心细，却固执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