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歌惊诧的不是鹤洗会出现在这里。
而是鹤洗和陈谣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看着她们两个的样子,显然混迹在一起的时间相当不短,自己当时只是顺手把鹤洗拽过去吃饭,和陈谣认识认识。却没想到无意之间牵起了这样一座桥。
“你推荐的这个奶茶太难喝了吧。”鹤洗正费力地吸着奶茶底的珍珠,黑色的、圆滚滚的手打珍珠沿着狭窄的吸管,慢慢地钻进她的嘴巴。
“我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奶茶,不过亲爱的,这个现煮的珍珠确实好吃,有嚼头。”
亲爱的...
陈歌觉得自己应该提升自己的接受能力,这两位脱线的人凑到一块去,除了疯疯闹闹更加脱线外,也不会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了。
鹤洗对小庙这种东西不大感兴趣,看来是被陈谣强行拉过来作陪的。
只是自己明明之前联系她的时候,她还在忙别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跑这附近来了?
她和陈谣可不像是偶然相遇。
“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鹤洗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指了指北面,“我姐姐的别墅在北郊,我出来散散心,结果就碰到谣谣了。”
陈歌转头看向陈谣,陈谣挺了挺胸脯:“我...我出来采风!”
她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画板,陈歌曾经有幸见过陈谣的画作,只能用“勇气可嘉,形似三分,抽象派”来形容。一入漫宅深似海,从此异性是路人,但可惜她并没有太多画画的天分。
“你们家的情况怎么样?你的外甥女...”
鹤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想说这些。
祁白鹿在很多年前就是享誉圈内外的女强人,敢把主意打在她女儿身上,陈歌也只能为洛南默哀三分钟。
“我们进去吧。”陈谣扯着陈歌的袖子,作势就要往小庙那边走。
“你等等。”陈歌拦住了她和同样迈出步子的鹤洗。
“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他真诚且光棍地说道。
“谁用你负责?”陈谣柳眉倒竖,一把把陈歌扒拉开,牵着鹤洗的手就先走一步,路过陈歌的时候,鹤洗耸耸肩,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其实对于小庙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言,陈歌是一个字都不相信,陈谣和鹤洗也不见得会相信,要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来。
对自家妹子陈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要是她真认为一件事是有风险的,她绝对不会头铁。
陈歌双手插兜,不快不慢地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属于女人间的叽叽喳喳,吹起了口哨。
“别吹了,难听死了。”鹤洗转过头,给陈歌丢来一记眼刀。
走到玄女庙门前,陈歌抬起头仰视着厚重的庙门,明明就拥有着这么一个巍峨的入口,却偏偏选择逼仄的狗洞,庙里的人其心可诛。
陈谣等不及,上前敲了敲刚刚还开着的小门。
良久,里面才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几位。”
“三个。”陈谣爽快地答道。
“就是想进去看...”她这句话没说完,就被站在旁边的鹤洗捂住了嘴巴,鹤洗接道,“我有问题,想向玄女娘娘请教一个答案。”
说着,鹤洗还冲着陈歌扬起眉毛,似乎在问这波操作怎么样。
这波,这波在大气层。
果然,在听到鹤洗这句话后,庙里面的人立刻换了一种语气:“想要求愿,必须先交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