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威亚,鹤洗差点儿因为他的突然松手直接从房檐上摔下来。
这种憨批,用“呆子”来形容都是给他面子。
在鹤洗眼里,洛阳和那种拔吊无情的男人简直没什么两样。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义愤填膺,陈歌觉得自己应该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转头开始认真研究起百科里的路透照和评论区来。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鹤洗忽然放下奶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那个时候洛阳身上戴着的并不是这块佛牌。”
“你确定?”陈歌正放大一张洛阳的正面照,那张照片里,他颈间的东西露出了一角,但奈何像素实在是太渣,陈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拿出他之前给洛南看过的照片,后者就更差劲了,只能看到一条细链子。
“有什么不确定的,那个时候因为要拍一场落水戏,洛南就把项链给摘了下来,我看得清清楚楚,挂着的是一个玉坠,好像是个什么菩萨。”
鹤洗哼了两声跑调到九霄云外的不知名歌词,转头接着吸起奶昔来。
以前不是佛牌吗?
陈歌皱了皱眉,他对这些虽然不了解,却也知道这种所谓的神灵信物,不可以轻易离身。
至少理论上来讲,都是这么说的。
那为什么现在换成了这块佛牌?
事情扑朔迷离,陈歌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毫无头绪。
他总不能装成一个游方大夫,亲自去敲洛家的门,然后说你们家公子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那不行,洛阳不认识他,洛斌可是见过他的。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一阵耳熟的音乐孤凄缠绵着响起,陈歌正在感叹作词人这一行果然是心意相通,电话就被鹤洗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之后,鹤洗的表情慢慢的就不对劲了起来。
几分钟后,她放下电话,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只手狠狠揉捏着没剩多少奶昔的纸杯,直到把它搓成一团。
“怎么了?”
鹤洗的语气有点儿狰狞:“洛南编的那件事,闹大了。”
怎么会?
陈歌吃了一惊,那件事他嘱咐过陈氏的宣传部和调查部,这两个部门的能耐陈歌清楚,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纰漏的。
“我姐姐说,现在诗行一出门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还有些恶意加她联系方式的,问她多少钱...”鹤洗声音一滞,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洛南回去之后,又把这件事给掀了出来。
不过陈歌明明删除了她手机里的内容,看来应该是她的手里还藏着备份。
被人拆穿了还敢顶风作案,洛阳确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能收拾她一次,当然就能收拾她第二次。
“我会处理这件事。”
“不。”谁料鹤洗摆摆手,“我姐说她会亲自料理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