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站在远处,虽然看不见他二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她的眼睛却能够看到那物件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光泽,似乎带着些许神秘莫测的力量。
这光泽自然常人看不见,褚钰显然是不同于常人的,她可以感觉到那物件周围环绕一种淡淡的生气,这种气体不同于瑞莱酒店建造地那般阴煞,而是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正是这股气,让她感觉体内忽然变得宁静,心神也安稳了许多。
褚钰心中一动,莫非,这物件真的是什么法器?
刘扬拿着砚台来回翻看,胡文杰在一旁也看得惊心胆战,生怕刘扬一不小心就将这砚台给摔坏了,那他就彻底完了。
他忍不住从刘扬手里抢回砚台,立马捂在自己的怀里,宝贝的如同护犊子的老母鸡,胡文杰咬着牙道:“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我爷爷说过,这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刘允的印章,我爷爷宝贝得不得了,家里人一旦发现是我把砚台拿了出来,我肯定会被我爸打死的。所以刘扬,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出路帮我高价卖了这个砚台?”
胡文杰虽然一直跟在刘扬后面混,可是也只限于打打架、抢抢那些小学生的钱,这都是一样不痛不痒的小事。可是今天胡文杰把爷爷的心头肉——家传砚台给偷了出来,这就是相当于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如果不能卖掉这个砚台。
胡文杰的父亲烂赌嗜酒,脾气暴躁,妻子受不了他的长时间的毒打和烂赌,狠了狠心肠直接抛弃了亲生儿子,离开了如魔鬼一般的丈夫。
胡文杰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妻子的离开并没有让胡文杰的父亲胡虎幡然悔悟,反而还让胡虎心中的戾气更重,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胡虎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每每喝完酒总是将胡文杰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胡文杰被打得最重的一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也使得胡文杰渐渐变成一个问题少年,平时打架斗殴都还好,但是刘扬的出现则让胡文杰心里的阴暗和恶劣逐渐放大,以至于走到违法犯罪的道路上。
在刘扬的蛊惑下,胡文杰偷出了家里的传家宝砚台,想要卖掉砚台赚到钱,为自己谋得一个出路,刘洋不是说了,现在做生意很简单,指不定自己可以靠着买砚台的钱大赚一笔!
刘扬有些不耐烦道:“我会骗你吗?你难道不记得我那个鼻烟壶是怎么卖掉的?你放心,你这个砚台我肯定你帮你卖掉,而且我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咱们兄弟两吃香的喝辣的,你有啥可怕的!以后你爸要是知道你赚了大钱,到时候肯定不会怪你啊!”
胡文杰表情呆滞地连续点头,喃喃道:“你说的对,等我以后赚了大钱,我爸高兴还来不及!”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用钱狠狠地砸在父亲的身上,来一血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耻辱和虐待。
“你怕是没有赚大钱的命。”
褚钰从巷口转身而出,目光安静地看着那二人,淡淡的微笑。她这些天练习玄门心法,皮肤白皙,如同玉瓷一般吹弹可破,透着淡淡的粉,小小的个子站在巷口,月光将她的影子照得修长仿佛成年人一般,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带着摄人的气势。
刘扬和胡文杰突然就愣住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褚钰却已经在他们面前站定。
这让刘扬和胡文杰又是一愣,他们两个人,平时勒索恐吓的事没有少做,身边有警察走过的时候他们才会紧张和害怕。此时此刻褚钰站在二人的面前,个子虽然又矮又瘦,但是浑身却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让胡文杰和刘扬不敢小觑了她。
“你把刘扬当好兄弟,为了他把传家宝偷出来,可是他把你当兄弟吗?”褚钰斯条慢理地开口,目光静静地扫过两个人,理智到淡漠的目光让刘扬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被这个小丫头给看破了。
褚钰扫过胡文杰手中的砚台,越靠近越能看清楚这砚台之上的气,白色气体中隐隐发金,一看就知道是件宝物。
怎么可能?!
这件事除了自己和那个准备收砚台的人,根本没人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知道。
刘扬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瞪着褚钰,语气恶狠狠的透着阴冷,像是要吃人一般,“死丫头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威胁完褚钰,刘扬看向胡文杰,故意问他:“这小屁孩说的话,你不会当真吧?”
“那我肯定不会当真啊!”
一个小丫头说的话,胡文杰肯定不会当真,但是疑虑已经在他心里产生了,或许褚钰的话不可信,但是褚钰有一句话说的对,刘扬这样的人会把自己当真兄弟吗?
心中有了疑惑,胡文杰这下也不敢随意将自己的传家宝交给刘扬去处理,他不禁将砚台搂得更紧,小声道:“要不还是算了,这砚台是我爷爷的命,要是我把砚台卖了,我爷爷肯定活不下去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
刘扬怎么可能能忍,他语气急切道:“那怎么行,我已经和那个人约好了,他还在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