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可不管这些,此刻的他正坐在马背上欢快的数钱呢。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
“把他给我围起来!”
只见一队士兵迈着错乱的步伐跑了过来,一看便知是一队杂牌军。
军队将凌仙团团围住,这时,从最后方传来一阵得意的大笑声,接着一张猥琐而又熟悉的脸映入了凌仙的眼帘。
凌仙此刻却是平静不已。
“你确定你要抓我?”
“废话,我刁必祥在这长安城横行,呸,从军多年,一向以大公无私,舍己为人而著称,你今天就是说什么,我都要把你以扰乱公共秩序之罪抓起来!”
凌仙听到他的话顿时笑了起来。
“噗,刁必祥?你这人不怎么样,名字倒是取得挺有新意的。”
刁必祥听了这话,身子强烈的颤抖了起来,突然大吼一声。
“啊!”
凌仙吓了一跳。
只见一声大吼过后,刁必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接着跟了一句。
“爷爷!孙子错了!”
凌仙先是一愣,接着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不是我说,你也突然跪下是几个意思?我这里可没什么压岁钱可给你。”
一旁的群众听了,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刁必祥听了,却是毫不在乎,反而惶恐的说道。
“不,不是的,小人今日恰好从公子府前路过,亲眼看到陛下下旨赐婚于公子您,我就是再大胆,也是万万不敢抓驸马爷的啊!”
凌仙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身份吓住了他。
理清头绪后,对着刁必祥冷声说道。
“今日我便饶你一次,若以后再让我听说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你,明白了吗?”
刁必祥闻言,连连点头,随即带着一队城门护卫队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
相比此时东市的闹剧,文轩阁里却是显得更加热闹。
一群年过古稀的老头子身穿便服,几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分成好几波,正在激烈地讨论着。
如果有当朝大臣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人群中站着的,都是当代的文坛大家。
但此刻,孔颖达,虞世南,王圭等文坛大家却都如街市上的泼妇一般,吵来吵去。
“我看,这《小池》将这夏日的池塘描写的淋漓尽致,当为这十二篇中最好的一首。”
“胡说!明明是这首《春雨》更好!你看这句——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多美的意境啊!”
“你们说的都不对,根本就是这首《春水》更好!你看这描写,多生动!多细致!你们那两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吧!”
“你们这群人都错了!要我看,这字才是最好的!你们看这字体,形顾之簇新、法度之严峻、气势之磅礴前无古人。从美学上论,颜体端庄美、阳刚美、人工美,数美并举,自成一派。要我看,这诗啊,不如这字!”
一旁的人一听,嘶!好像还真是这样!顿时看的更加认真了。
就在这时,李二从门口路过,看着这些平时把礼仪摆在第一位的老头子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争论不休,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
缓缓走进门去,来到虞世南身后,轻声问道。
“虞爱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闭嘴!”
李二吓了一跳,随即大怒,对着虞世南喝道。
“你刚刚说什么?!”
虞世南颤颤巍巍的转过头,一看是陛下,又狠狠的抖了一下。
“陛…陛下?怎么是您呐。”
“怎么就不能是朕了?嗯!”
“不…不是,老臣的后辈们从东市一名名为凌仙的青年男子手中买来了这十二首诗,说是其亲手所作,一首一百金,老臣本想将他们训斥一顿,拿起这诗欣赏之后却是感觉物超所值啊,当即便拿着来和这些老友们分享了,这不,刚刚就是在讨论才没注意到您嘛。”
李二顿时来了兴趣。
“凌仙?这小子朕熟啊,说起来他还是我准女婿呢。”
“啊?陛下您什么时候收的驸马?这…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哇?”
“这你就不用管了,丽质与凌仙二人两情相悦,朕自然是不能阻止的。”
说着,走上前去,拿起那十二首诗,准备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