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殷妙芙都被关在那个密室里。
她心里明白,权则奕虽然帮她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其实他心里还在为她逃走一事暗暗生气。
所以他才会把她关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密室,连大夫也不给她请。
为的就是报复她出气罢了。
旁的她倒是可以忍,但是一连几天下来她背后的伤非但没有好转的兆头,反而越来越疼了。
如果权则奕再不请个大夫来给她医治,殷妙芙觉得自己迟早得嗝儿屁。
思及此,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逮住机会博得权则奕的同情,然后让他给她找个大夫。
所以这日蓬莱来给她送饭食的时候,殷妙芙连忙拽着他的衣衫不松手,苦着脸求他:“蓬莱大哥,麻烦…咳咳……”
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假模假样地咳了起来。
咳了两声后,她才佯装虚弱继续说道:“麻烦你回去一定要告诉摄摄政王,咳咳……”
蓬莱见她面色苍白如纸,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不由地紧张起来:“殷姑娘有话直说,小人虽然能力有限,但一定会把话替姑娘传到。”
听到这话,殷妙芙心满意足地偷偷笑了笑。
很快,她又用手抹着眼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临死之前别无他求,只求能再见摄政王一面,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恐怕只能下辈子再报答了。”
“……”
说完,殷妙芙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听得蓬莱都有些动容了。
蓬莱见状,安慰了她几句,放下吃食便匆匆离开赶着去向权则奕回话了。
—
沉香阁内,权则奕正一脸悠闲地坐在榻上喝茶看书。
见蓬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权则奕淡淡瞥了他一眼,脸色微变。
“摄政王,摄政王!”蓬莱急匆匆地跑到权则奕面前,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权则奕见状,眼神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就忘了规矩了?何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说完,他悠闲自得地抿了口茶,视线回到手中的书上。
蓬莱缓了口气:“摄政王,小人方才去给殷姑娘送完吃食回来了。”
权则奕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嗯,她在里面可还安分?”
他的语调听上去格外轻松,似乎丝毫没有被蓬莱的情绪所影响。
“好像……”蓬莱挠挠头:“不怎么好。”
听见这话,权则奕从书里探出头看着他:“什么叫好像不怎么好?”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眉心一拧,继续问道。
“这次不是幺蛾子,”蓬莱连忙解释道:“殷姑娘,殷姑娘她……好像快不行了!”
听见这话,权则奕先是一惊,后是怀疑。
思索了片刻,他才悠悠然地开口:“你方才给她送饭她告诉你的?”
“嗯!”蓬莱重重地点点头。
“那是她告诉你她命不久矣的?”
“嗯!”蓬莱再次点头。
“她是不是还说想见本王?”权则奕嘴角扬起一抹看破一切的弧度。
“嗯!”
“摄政王,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蓬莱疑惑地看着他。
听见这话,权则奕放下书卷,无奈地摇摇头:“那个女人,无非是为了保命。
走吧,随我去瞧瞧,看看她准备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