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哪儿更哪儿啊?!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就因为这么两句听起来神秘莫测,但实际上完全不沾边的废话,自己竟然就被忽悠着花了两个金铢请这死骗子吃了一顿大餐!
“我脑袋真是被门给夹了!”
看着夏长生抱着脑袋状若癫狂的模样,袁骗子靠着椅子笑呵呵道:“施主不必感叹贫道的‘观气’之术,此小道尔。”
“尔你大爷...”
老道像是没听到他的骂声,醉醺醺道:“宝华寺要过了午时才让火工道人进寺,你现在去就差不多了,那管火工道人的有智和尚与我熟识,你去的时候报出我的名号,他定会给你一个好差事。”
“你去大爷...哎?等等......”
夏长生仔细一想,自己不就是要去宝华寺救潘姊儿吗?
伪装成一个火工道人进寺好像也挺好的!
“如此,就多谢袁道长了。”
夏长生不想再和这个死骗子浪费世界,敷衍地行了一揖,收拾起背包,急急的去了。
要是能救下潘姊儿,他这顿饭请得也不算亏。
抱着酒坛,袁宏叹息道:
“这年头,这么好忽悠的人可不多见了啊......溜了。”
出了酒楼,夏长生火急火燎地朝宝华山跑去,果然在路上看到许多和自己一样,要么背着锅,要么带着带着厨具的厨子,估计也是去宝华寺应聘火工道人的。
“这俩金铢算是百花了,凭我的手艺,那还用得着托关系?”
信心满满的夏长生一路不歇气地爬上宝华山,今天是七月半,香客众多,人潮涌动。
在宝华寺的正门之外,还有一个小门,背着厨具的厨子们都在那里集聚,时不时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开,看来是被拒了。
夏长生拦住一个背着锅的中年男人,问道:“请问大叔,小生第一次来佛寺,不知要做那火工道人,可否有什么讲究?”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大厨级别的,他似乎急着去应聘,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急匆匆说道:
“有什么讲究?不就是劈柴挑水、烧火做饭,不然还能干什么?哦,对了,除了这些,寺里的僧正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杂活多了去了,唉,要不是家里那臭婆娘非得让我来佛寺沾点佛气以后好生儿子,谁特么愿意来干这低声下气还要挨骂的差事?”
夏长生微微点头,然后又追问道:“杂活都让火工道人做完了,那寺里的僧人每天都干什么?”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一声,正眼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所以说这年头为什么当和尚的人会那么多呢!这些好吃懒做的和尚只消整日在泥菩萨大佛面前敲钟诵经,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便有香客乖乖把钱送来,甚至连衣服都有人洗,简直过得比神仙还快活。嘿,你瞧那边那几个和尚,肥头大耳的,哪儿有半点和尚的样子?”
夏长生循着他的目光朝应聘火工道人的小门看去,几个僧人坐在木桌后面,个个红光满面,体态臃肿,一看就是营养过剩吃的。
男人又道:“我还听说,这些和尚钱多得没处花,经常让火工道人下山去偷偷带些青楼的粉头上山,日日宣淫...”
“多谢大叔解惑。”
夏长生听得有些脊背发凉,几乎以为潘姊儿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
“潘姊儿,等我!”
在心中默默发誓,他紧了紧背包,走到那几个胖僧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