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辉感觉不妙,赶紧躲在一个角落里装睡,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阿哥,你为什么又骗我?说好了定居临海城,咋又反悔了?”
“谁反悔了?”
“你没反悔,你咋跑了?”
“谁跑了,我就是想出去躲躲。”桑吉赶紧捂住嘴,说漏了。
“你躲我?阿哥。”
“不是,不是,不是躲你。是躲你找的那些姑娘。唉,我说实话吧。我小的时候为了养你,小小年纪上山狩猎。那地方被野猪拱了,不能那个了,所以你也别逼着阿哥了。”
桑谷震惊的望着桑吉,就连叶世辉也不装睡的望着桑吉。叶世辉没想到,桑谷的阿哥跟自己是同病相怜。
“叶大哥,不好意思,我插一句嘴。你的那个问题,应该不是问题,桑谷能练生肌丹。”
桑谷经叶世辉提醒,对呀。赶忙擦干眼泪,“阿哥没事,你看叶大哥,他当时就剩骨头了,现在也活蹦乱跳了,我能练生肌丹。”
叶世辉赶紧趁机道,“桑谷,其实我也有一处没长好,你在开炉练生肌丹,给我一枚。”
“叶大哥你哪里没长好?”
桑谷话音一落,叶世辉还未答话。营帐就被撩起,“你们这聊得还挺热闹?”
桑吉一见来人,赶紧弯腰鞠躬。
“桑吉呀,怎么回事呀?”来人懒洋洋的道。
“这是我妹子和同乡,来找我的,不是敌军的探子。”说完弯腰走到那人身后,将自己的储物袋解下来,塞到那人手里。
“好吧,你们跟我去将军那里,将军要问几句话。”
听了这话,桑吉松了口气。这位是军营里的千夫长,官职不大,最是难缠。仗着自己舅舅家的姐姐是王宫里的那位的宠妃,在军营里最是跋扈。
来到军营,里边的将军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在银色的映衬下,一张精致的脸更加精致。在这种军营里,这种奶白色肌肤的将军及其少见。让桑谷多瞧了几眼,这多看几眼,让桑谷看出了名堂,这个人的脸怎么和阿哥这么相像。
桑谷回头找阿哥,见阿哥并没有进来。阿哥为什么总往战场跑,桑谷还没有搞清楚,不敢胡来。她和叶世辉简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将军就让她们离开了。
刚刚送他们来的那个千夫长等在营帐外,他们一出来,就对桑吉道,“走吧,别在军营呆着了。”
他话音刚落,营帐里传来清朗的声音,“留下他们吧,凤后那里刚刚处决了一个丫头,正没人伺候呢。”随后男子揉着头从营帐里走出来,指了指桑谷道,“你跟我来。”
桑谷跟着将军来到一处豪华的营帐外站定,“王,属下给凤后带来新的使唤丫头。”
营帐里边传来苍老的声音,“严信呀,你进来。”
被称为严信的将军将桑谷留在帐外,走了进去,跪地叩头行了大礼才起身。
“严信,你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当时你失忆了,我本不信你。但这十年过去了,你从一个小兵如今已是将军,孤是想不信任你都难。孤有一个难事,孤年大了,不知道何时就去了,可孤如今没有一子存活。不过,不满你说刚刚凤后被诊断又怀龙珠,你找来这个丫头可稳妥?”
严信赶紧跪地叩头,“回王的话,此丫头不是本国人也不是敌国人,与臣谈话,臣观之,其胆大心细,是服饰凤后的不二人选。”
严信从王帐里出来,揉着太阳穴。不知为何,自己今日头怎么这么晕,心里也是慌乱的很。不知不觉走到营帐,看见一个男子跪在自己的营帐外。
“你是谁,为何跪在营帐外?”
桑吉膝行到严信的近前,抬起头道,“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桑吉的脸如重锤一样,砸的严信头更疼了。这张脸太像自己的,严信赶紧将桑吉拖到营帐,取出一把辟邪剑便刺进桑吉胸膛。
“父亲你?”话没说完,桑吉便倒地。
此处战场,亡灵颇多。亡灵多了,慢慢的就聚集一些鬼修,鬼修们大多不出来害人,但也有个别,会化成人形引诱人作恶。严信见到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只鬼,遂拔出辟邪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令他没想到,这一剑下去,鬼并没有现原形,而是流了一地的血。特别是桑吉最后的一句父亲,让严信莫名的心慌。
“快,快叫军医来。”严信跑出军帐大声喊道。
在王帐接受凤后调教的桑谷,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阵心悸。
严信想止住血,但平时一双精准用剑的手不知道怎么也不好使,拿着一瓶红药,抖呀抖的,一瓶红药都倒偏了。当他再次检查了桑吉的脸,手抖得得更严重了。桑吉的脸,没有任何面具。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红药都浇倒桑吉的伤口上。
军医来到时候,见满营帐都是红药的空瓶子。军医赶紧上前查看桑吉情况,见桑吉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已经在红药的作用下长出新肉来。军医去回禀将军,“将军,伤者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日便能恢复。”
“当真没事吗?我刺了他一剑,在心口上。”
军医见严信脸色煞白道,“将军,他的确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下官观将军脸色及其不好,可否让微臣诊治一番?”
严信挥了挥手,让军医退下了。
傍晚,军医给凤后诊平安脉。正好王也在,“军医,听闻你下午到严信那里了,他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军医道,“无不妥,只是有位年轻男子长相与将军及其相似,胸口中了一剑,失血过多。”
桑谷听见军医的话,心里一咯噔,是阿哥。
凤后见桑谷脸色越来越差,“桑谷,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回风后,没有不舒服。”
“罢了,我也乏了,你服侍我歇息吧。”
桑谷将王后服饰睡下,撒腿就往将军帐里跑,由于她穿着凤后侍女的衣服,路上没有人拦着她。直到严信军帐外被守门的军士拦住,桑谷向军帐里喊道,“将军,听说我哥受伤了,我是来看看他怎么样的。”
严信听见桑谷喊得话,赶紧从桑吉的榻上起身,只有几步便到帐口,但严信还是觉得距离太远,跑了两步,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