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不是本地人不清楚‘放水’是什么意思，金阳解释之后她才明白了，她问，“关于他捞到这笔钱的途径你知道多少？”

“不清楚，完全不清楚，就听李勇提过一句，说他最近跟几个老板走的比较近，至于他怎么捞的钱，我完全不知道。”

看来继续审下去也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了，金阳和薛晴达成了这个共识之后结束了审讯。

金阳将胡老四说的关于封华捞钱并且和本市几个老板走的近的事情汇报之后，提出了对李勇进行提审的要求。

陈队长在电话那头思索了一会同意了，虽然这个线索算不得多么重要的线索，但是他认为如果摸下去应该会有些收获，利益最容易产生矛盾，有了矛盾就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提审单在半个多小时候传真到了看守所，金阳和薛晴很快就看到了李勇。

在对这个军师进行的审讯后，金阳发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封华竟然跟张泽海以及李军有业务往来。

这个业务合法不合法暂且不论，光是跟张泽海和李军有关联就足够吸引陈队长的好奇心。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这条线好像要将兰桂芝案和之后的所有案子都连接起来，封华会是其中的关键吗？

“这个消息是李勇和封华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提到的，李勇想多问两句，但是封华并没有继续说马上转移了话题，所以李勇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金阳将李勇的审讯汇报完毕，陈队长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良久之后他才抬头对金阳说，“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从兰桂芝的案子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通过某个东西或者人联系上？”

听到这句话金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有，之前我跟薛晴也这么说过，你看，兰桂芝案之后的符文河故意伤害案，李军被李杰重击的高尔夫球杆属于张泽海。

后来我们根据线索弄明白了这只高尔夫球杆是被周勇拿到的，就在我们要去捉他的时候，他被秦刚给杀了，而且这件案子当中一个串联所有人的赵琴也在之前就死了。

在之后就是这个赌场的案子了，封华与张泽海和李军他们都有往来，这件事刚弄清楚封华就死了，简直就像是被人提前给灭口了一样。”

“可不是吗。”陈队长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总觉得一切都是被什么人算计好的，如果我们能找到给封华打电话的人，那么笼罩在这些事上的迷雾就会被吹散一些。”

听完陈队长的话，金阳也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这确实像是有什么人穿针引线的感觉。

他的第一反应是袁铁，不过又觉得这不符合逻辑，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他现在说不出来。

“封华的手机像是被人掉了包，解开之后里面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要么就是这人一共有两部手机，通话的那一部被人给拿走了。”

“那我去营业厅查一查，然后再问问他的手下。”金阳有了方向打算行动。

这时候办公室门被薛晴敲开了，她走进来之后两人看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便问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薛晴点了点头，“袁铁的警觉性越来越高了，如果他果真能够随意控制切换人格，那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蛰伏状态，要等他露出马脚肯定更加困难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袁铁继续这种蛰伏状态，那他们要揪出主人格并且绳之以法又要多等二十年吗？金阳心里有点乱，原本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看出了两人心里的烦闷，陈队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沉住气，在我看来这个人不会是安于现状的人，当下对他来说可能只是缺少刺激，而我也能清楚的感觉的到，因为金阳你的出现，袁铁很兴奋。”

陈队长告诉两人，袁铁之前几乎对队里的案子不感兴趣，直到金阳来了之后，他对通过对金阳的观察了找到了方林的影子。

通过时不时跟袁铁讲起了金阳，这个多重人格障碍的犯人心态明显就变化了，会经常问陈队长金阳在案子里的表现情况。

“总之，只要你在，他就不会蛰伏，先把封华这件案子了结然后再想商量引出袁铁主人格的办法吧。”

从陈队长办公室出来后，金阳和薛晴一起去营业厅查封华的手机号码。

这是一项非常快速的工作，不到半小时就弄清楚了，封华名下一共有两个电话号码，留在案发现场的应该是主号码，丢失的是备用号码。

“跟我们一开始想的差不多。”副驾驶的薛晴看着窗外，“现在还没弄清楚的就是那辆共享单车是哪儿冒出来的了。

鉴识科那边通过车轮印记大概推算出，骑车的人身高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六左右，体重在七十到七十五公斤，是一个成年男性。”

“没有脚印，这找到脚印，这才是最奇怪的，如果捡走手机的就是这个骑车的人，那他肯定会下车才能发生捡的这个动作，而且更奇怪的是，既然能够见面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留下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金阳不光是这点觉得很难理解，还有打电话的人是用什么理由要挟对方自杀的，要说家人这基本不可能，封华父母早亡跟他老婆的关系早就降到冰点，不可能会为了他老婆自杀。

下午三点的案情研讨会，众人把各自手里的线索和一些发现都提了出来。

首先是法医那边的对尸体检验的最终报告，这份报告清楚的将封华上吊的全过程完全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确实在上吊的途中一直在打电话。

金阳顺着这电话的事情把他的发现也说了出来，在现场一定还有另外一部被捡走的手机，这个拿走手机的应该就是骑共享单车的人。

牛副大队长负责的外勤调查小组也找到了一些线索，传闻封华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有一个孩子，这个女人虽然在本市但是这个女人是谁住哪里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