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把你们耍的团团转,哈哈哈!想起来我就兴奋,你们要是有种把我放了,这次我们好好较量一下。”王刚突然来了精神,眼里放出精光。
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薛晴心里有了计较,她笑着说,“你认为在这件事上真的圆满了?你跟那个人差得远了,人家现在还在外面活的好好的,你呢?三天不到就被我们抓获了。”
薛晴的话不仅让王刚面色局面,也让旁边的金阳心头一紧,他想要开口提醒这是绝密,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应该是薛晴的计谋之一,反正那个人是谁,她也没有明说。
“你…你怎么知道!?”
想了半天王刚还是没沉住气,他的话让金阳心头一跳,这小妮子就说了一句话就让这王刚绷不住了,果然是心理学专家,太会抓人心了。
“今天确实太晚了,不适合审讯,我看就先到这儿吧。”薛晴突然扭头对金阳说了这么一句话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晴已经让同事进来打算把王刚带回去了。
“什么意思!?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刚被押着往外走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
薛晴只是看着他没有搭话,等对方登车离开之后,她才笑着对金阳说,“成了,他肯定会主动找我们的。”
“这么肯定?”
“我肯定,他一定会想弄清楚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明天他就绷不住了,到时候他主动找我们,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
薛晴笑了,笑的非常自信,这种心理博弈上的技巧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队长就把金阳和薛晴一同叫到了办公室。
“你们俩昨晚给王刚下了什么套?管教说这家伙回去之后跟疯了一样在看守所监室里面走了一晚上,到底上了什么猛药?”陈队长露出疑惑的表情。
“哈哈哈!”金阳笑的很欢,陈队长白了他一眼,“吃错药了?”
“不是,我是觉得很少看到你露出这种懵逼的表情,所以觉得好笑。”金阳解释之后陈队长走过来给了他一脑蹦,“别卖关子了,有屁赶紧放。”
“你问薛师妹,她就说了一句话就让王刚疯了。”金阳指了指旁边的薛晴,后者没有故弄玄虚把昨晚的对话说了出来。
陈队长听后眉头紧皱,“你打算把袁铁的事情告诉他?”
“当然不会,我说的那个人是谁让他自己去猜,结果看样子他把袁铁带进去了,从这里也能判断这个人确实知道当年那件案子的实情。
不过是如何知道的还不得而知,所以我打算用袁铁消息这个饵把他的话勾出来,等他主动找我们时机就算成熟了。”
“时机已经成熟了,早上六点多就嚷嚷着要主动交代问题,我已经让人去把他提回来了,你们俩去看看能不能一鼓作气攻克下来。”
跟陈队长又聊了聊他们的计划得到肯定之后,金阳和薛晴重新走到了审讯室。
王刚顶着黑眼圈显得有些萎靡,在看到薛晴之后他立刻来了精神,“你们是怎么知道他还在外面这件事的?当年不是已经宣告结案了吗?”
“不是你跟管教说要主动交代问题的吗?到底是谁审谁?”薛晴抬着眼皮盯着对方满脸冷色,王刚咬牙开口道,“好,你们想问什么。”
“你怎么认识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的?”薛晴开门见山,王刚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人民公园腐尸案,在本地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整座城市的人都在猜测是什么人干的,王刚就是其中一位。
那时候他工作的厂里也在热烈的讨论这件事,工友们不管闲没闲下来,口里聊的都是案件的新进展。
王超暴力拒捕被击毙的那天,整座城的沸腾了,王刚的工友们都在欢庆社会上又少了一个渣滓败类,但是王刚却不这么想,他总觉得凶手不应该这么简单就被收拾。
一天值完班下班的夜路上,推着自行车的他遇到了一个工友,这个工友好像正跟什么人搏斗,他悄悄走过去就发现这位工友肩膀上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进了林子里。
他当时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等人走了之后他才跑到搏斗的现场去看,结果发现了一枚血淋淋警徽,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那位工友把警察给打倒并且带走了。
就在那一刻他心里开始扭曲有了明显的变化,谁说邪不压正的?
“然后呢?你当时就确定那位工友就是腐尸案的真凶?”金阳插嘴问,对方摇头,“当然不是,后来我就根据当天晚上的记忆一直跟踪他,然后发现你们警察去救人,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当时你在现场?”薛晴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当年抓捕袁铁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清场之后确定做到了没有闲杂人等,因为怕万一交火误伤群众。
“我跟那位工友就是前后脚的事情,我找了个机会躲在横梁上,没有人发现我。”
“所以你目睹了全过程?包括凶手是怎么残害那名警察的,是不是!”
金阳一声暴喝吓得王刚一缩脖子,对方点了点头,金阳怒不可遏冲过去揪住对方的衣领,“你他妈的!如果当时你报警!如果你出声制止!那这一切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外面的同事听到动静跑进来拉开了他,“师哥,摄像头。”
“管不了!这种人渣!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金阳暴走了,接下来他干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指关节已经沾了不少血,直起身子一看,是陈队长的办公室。
“冷静下来了?”陈队长一边在箱子里摸索一边说,很快就掏出了一瓶酒精和纱布,他走到金阳身边,“手伸出来,给你处理一下。”